额?程大愣住。
“爷的话,不听?”语态,添了了些许不耐,清光妖冶的眸,丝丝不动声色的危险。
不听?怎敢!又不是活腻歪了,不听爷话的,有几张脸皮够剥。
程大牙关一抖,从袖子里掏出面铜镜,手抖得递上去,低头思忖着:这当口,貌美如花比乘胜追击重要?爷的心思,他还真是不敢猜。
“刚才看到了什么?”问的漫不经心的,如玉的指执着暗沉色的铜镜,镜中容颜美得妖冶,黑瞳点漆深不见底,本就绯红的唇沾染了血色,越发红得极致。
这等血色,那姑娘咬得狠呀,再往下看,那脖子……
哎呀妈啊,程大心肝儿疼,胆战心惊的:“那闻家姑娘胆大包天,竟敢碰了爷的贵体。”
镜面一转,映着他半面容貌冷峻:“还有吗?”
竟敢亲……哦,不,咬了爷,真真是夜中挑灯照茅厕,找屎得紧。
当然,这话借了程大几个胆子也不敢说,回:“隔了流苏,属下没看真切。”
要看真切了,这眼珠子还能留得住?爷的便宜能随便占吗?能随便看吗?
“你的眼睛,爷暂且留着。”
语气听着,不算愠怒,总携了抹玩心。
程大呼了一口冷气,真呀嘛真蛋疼。
“闻家姑娘实在不知天高地厚,刚才爷怎么不让属下出手?”
“你出手,”似乎思考着,男子从镜中抬眸,“她会咬你吗?”明眸摇光,掠过程大的脖子,然后,是唇。
程大下意识缩缩脖子,嘴皮子抽疼得很,狐疑了半天:“不、不会吧。”
男子似笑:“爷也觉得,你哪有爷干净。”对着镜面,又照了照,指尖拂过唇角,带出一抹愉悦。
程大嘴角一抽,咬定:“爷最干净!”寻思着,又问,“那爷,您刚才嫌弃不?反胃不?有千万条虫子在爬不?恶心不?”依照爷喜净程度,他觉着会。
那个好奇哟!
“很想知道?”
爷今儿个心情不错,镜子里的映出的眼角些许飞扬,嗓音也带了笑。
程大赶忙点头。
“爷允了。”
程大眼珠子撑大,竖起了耳朵,探听一番爷难测的心思。
铛!
一面铜镜,砸得程大眼花缭乱,耳鸣中,传来爷冷幽幽的声音:“回去给你找些女人来试试。”
试试?被咬?被女人咬?
程大摇头,很果断:“爷,小滴不想知道,绝对不想!”一本正经地补充,“谁想谁傻叉!”
他家爷眼眸微抬,一眼,摄人。
程大咬牙,冒汗,回:“是,属下是傻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