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勇没想到乐和居然想出这样的主意,奇道:“怎么个赌法?”
武松道:“说来这乐和也是聪明,开了这个赌局,吸引的东京所有赌徒都去下了注,不少从未进过赌坊的人都破天荒去下注。如果辽兵退去,自然就是太子胜。否则以一个月为限,只要有一座城池被辽国侵占,就算辽国胜。大伙都没想到这么快就分出了胜负。”
晁勇笑道:“你们倒是对我有信心,这种赌注都敢下。”
武松笑道:“辽国不过出兵五万,我们大梁也有五万兵马,卢俊义、关胜、董平、张清等猛将都在河北,还有火药助阵,若是胜不了,我们才意外呢。”
晁勇笑道:“这倒也是,不过若是都和你们这般聪明,赌坊岂不是要赔惨了。”
穆弘一本正经的道:“聪明人自然是少数,辽国压在中原头上两百年,那些赌徒都在讨论太子要丢失多少城池,然后才能挡住辽兵南下。不然朝廷也不会募敢战士了,那些举子也不会弃笔从戎,准备奔赴前线了。举人老爷是聪明人,不然不会中举,赌徒们都以为跟着举人稳操胜券,却没想到太子这么快便击退了辽国,夺回了雄州。”
晁勇笑道:“这么说还是朝廷的举动误导了赌徒了?那顾大嫂应该给我分些红才对。”
“哈哈”
两人听得晁勇这般说,不由大笑起来。
顾大嫂的赌坊开在马行街上,站在赌坊外面,都能听到里面赌汉声嘶力竭的嘶吼。
“大、大、大”
“小、小、小”
门沿上挂着一个匾额,上面写着“运气赌坊”四个大字。
晁勇看着这四个字,笑道:“这个名字倒是不错。”
武松点头道:“顾大嫂也怕坏了梁山名声,赌坊里的赌具都没有机关,大家全凭运气。不过也有一些赌汉练得好本事,可以通过骰子翻动的声音,听出骰子的点数来。顾大嫂又不赌假,开始几日颇输了一些。后来乐和这小子,往骰蛊里面趁了一层棉布,那些赌汉才听不出声音来。不过全凭运气,赌坊也就不是稳赚了,所以他们也给赌汉提供桌子赌具,让他们对赌,赌坊从中抽一些钱。因为运气赌坊开始赔的惨,赌汉们都知道这里的赌具没有鬼,倒是也有不少人来这里对赌。”
门口站的伙计是顾大嫂先前在登州的火家,看到三人,忙上前行礼。
晁勇笑道:“不用多礼,我们进去看看。”
三人进的赌坊,便见屋子里放了二三十张桌子,每个桌子都围满了人,生意确实红火。
中间几个伙计来回巡视着,以防有人耍诈。
其中一个妇人更是惹眼,眉粗眼大,胖面肥腰。插一头异样钗环,露两臂时兴钏镯。红裙六幅,浑如五月榴花;翠领数层,染就三春杨柳。
有时怒起,提井栏便打老公头;忽地心焦,拿石碓敲翻庄客腿。生来不会拈针线,正是山中母大虫。
顾大嫂还没看到三人,里面坐的铁叫子乐和已经笑呵呵的迎上来:“三位哥哥如何有空来这里?”
武松笑道:“怎么,准备赖我们的账不成?”
顾大嫂看到乐和迎出来,也已跟过来,笑道:“我可不想做哥哥拳头下的大虫,三位哥哥是玩一玩,还是上楼坐坐?”
晁勇笑道:“上楼上坐坐吧。”
顾大嫂和乐和把三人请到二楼,二楼却是也弄了一个办公室,都是仿的皇家票号的格局,门口还有一排座椅。
顾大嫂却是性子豪爽,上楼便让晁勇送来的宫女去张罗茶水。
晁勇笑道:“看样子生意很好啊。”
顾大嫂笑道:“凑合吧,比不得皇家票号日进斗金。全赖乐和出主意,赌具都没问题,大家全凭运气,因此大伙愿意来捧场。这几日又凭着太子神威,小赚一笔。”
武松笑道:“是大赚一笔吧,那些赌徒可没多少押太子获胜的。”
顾大嫂瞪着武松,道:“你们一个个押了不少,太子的亲兵、皇上的亲兵,最后还有一群百姓说要支持太子。要不是见势不妙,停了下注,恐怕把家底搭进去都不够赔的。”
晁勇笑道:“怎么回事?”
乐和道:“开始百姓们还想着赚些钱,都押辽国胜。后来邸报、小报都开始宣传太子抗击外侮,刺激的百姓们热血沸腾,还有一伙人跑来赌坊,谁敢押辽国胜,谁就是卖国贼。要不是我以赌坊没钱再赔停止下注,估计要赔个底朝天。还好停的早,还是押辽国获胜的赌徒多一些。总算没有赔钱。”
穆弘笑道:“既然没有赔钱,那就把我们赢得钱拿来。”
晁勇好奇的道:“你押了多少?”
穆弘摇头道:“我的钱都存票号了,那几天票号贷钱的人多,就没去取,只押了一百贯。”
晁勇笑道:“你怎么不把票号的存钱单押上?”
穆弘一拍脑袋,叫道:“对啊,反正存钱单也能取出钱来。要是都押上,岂不是赚翻了。”
顾大嫂笑道:“亏得你没想到,不然这赌坊就要关门了。”
晁勇自然知道两人在开玩笑,都是梁山出来的老人,互相之间也不会拆台,如果顾大嫂真的赔了,穆弘或许连本金都不会要了。而且看赌注就知道,穆弘也就是来玩一下,虽然穆弘以前的家底被押运花石纲的官差给掏了个七七八八。但是穆弘上山后,建了不少功劳,单算赏金也在上千贯了。
晁勇也凑趣道:“过几天西夏四十万大军入侵的消息也就要公开了,你们还开赌不,我也赚点钱养家。”
乐和摇头道:“不开了,现在东京群情激奋,再开的话,百姓们肯定押我大梁获胜,这等赔钱买卖不能做。”
“哈哈”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