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的额头渗满了汗渍，没有人知道，在完美表现的背后是极致的紧张，他的双腿几乎止不住颤抖。

如果不是音乐的引领，他一定会同手同脚，走错步子，洋相百出。

“jesse，你有过正统的音乐学习经历，对吗？”李纯手轻叩桌面，看着眼前这个外表清纯、叫jesse的男孩，一天之内，这个男孩带给他太多的震撼。

尽管刚才在台上的表演还是差强人意：台步摇晃，平衡感差，还有左手拉衣摆这样代表紧张的小动作。可是，他的想象力、表现力，已在不经意间盖过不足。几乎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那反差感极强的画面上，来不及注意细节。

林琛点点头，如有问必答的好学生般，这让于纯产生了错觉：也许刚才那个在台上发光的人根本不是他.

“学过。上高中时有音乐课程，每天都有学习。”

说实在的，林琛的钢琴技术很烂，但长期打下的基本功，为他的乐感奠定了基础，也正是这样的音乐基础，使他能够根据节拍，驾驭基础还不太好的走台。

任何人都会在学生阶段接受过音乐教育，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林琛那样。于纯所指的学过音乐，自然包含了专业性，他又追问道，“音乐学院？”

林琛摇摇头，垂下眼睛，显得有些落寞。他不禁想起了过往，珍藏在心底深处的点点滴滴，竟是像迷雾那般，再也无法看清。

见林琛不愿意谈及此事，李纯善解人意的转换了话题，“如果是d&g，你会怎么表现？摆三不同个pose给我看。平面也是模特考核的一部分。”

林琛啊了一声。这种跳跃性谈话思维，让反应不太快的林琛愣了一下。

李纯不耐道，“我不希望重复第二遍！”

于是，林琛摇晃了几下脑袋，连续摆出三个pose。实际上，他所谓的不同pose就是头转动的角度不同。具体的内容可以参考某次cj面试。

结果就是，李纯“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任谁都无法想象，在台上表现力算得上丰富的模特儿，在台下是如何摆出弱智表情的！

整整缓了十秒钟，于纯板下脸，训斥道，“收起你的呆鱼表情，如果让do1ce和gabbana看到，他们一定会把你加入邀约黑名单！”

林琛惶恐的点头，闭紧嘴巴。嘴巴是没有张开了，可表情还是傻傻的。

李纯看着看着，忽然觉得，林琛这样傻愣愣的表情，配上这样的脸，还真有种说上来的漂亮动人。

谁说模特儿一定要像adrian那样冷艳高贵！美应该是多角度多元化的，而不是一种既定形式。

这个孩子，他一定会替es牢牢把握住，于是，李纯想着先给林琛吃颗定心丸，笑眯眯道，“你的表现，我会报备给罗阳，如果不出意外，他会签下你。”其中的意思显而易见。

只是，对方依然没有给出他所预料的表情，而是，再次......张大了嘴。

李纯不知道，罗大人妖是林琛的拒绝往来户！

不等林琛提出抗议，李纯毫不客气的敲了敲他的头，“你是想告诉我，呆鱼表情是你的招牌？惊喜都要用它表达？这样，等我从dior homme秀场回来，档期完全空下来后，我会给你个人做一个彻彻底底的系统化强度训练，以防你用这样可怕的傻鱼脸参加即将到来的亚洲风尚模特大赛，丢es的脸！你做好心理准备。这几天，就该吃吃，该玩玩，好吧？”

林琛将嘴巴张的更大了，然后用手捂住嘴巴，为什么他有一种得了绝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