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编的理由合情合理,贺百年的怀疑多多少少被打消了一些,皱眉瞅着大儿子。
这小子考虑得太周到了,他这么一搞,婚事告吹,自然不必忤逆父亲,还顺带帮了弟弟一把,重要的是非但没得罪人,反而还让蓝太爷承了他的情。手段高明成这样,不愧是他贺家的子孙。
贺百年过了一会儿还是叹气了,“千明那小子,要吊儿郎当到什么时候!”
“阿——嚏!”不知道自己又一次无辜躺枪的贺千明揉揉鼻子,陈恳地望着齐砚,“小砚你一定得帮我!”
他俩在附近的咖啡馆里坐着好一会儿了,齐砚脸色还是很消沉。
贺千明下楼前,他的新居又来了一个客人,就是那位才高八斗、才华横溢的年轻学者周磊小同志。
周磊看见他搬来了贺千秋楼下,不管实际上心里怎么想,表面上倒是很妥帖的。“既然搬过来了,以后跟贺老师就是邻居,那我也可以多来拜访你了。其实我很喜欢你的歌,有机会能请你表演吗?”
齐砚也很大方:“当然没问题,演唱会的时候一定通知你,看在贺老师面上,门票八折!”
周磊嘴角抽了抽,只好转移了话题:“其实我过年陪贺老师回老家了。”
齐砚哦了一声,眼神清明地看着他,反倒让这青年有些不镇定起来。周磊见他不接话,只好自己继续,“贺伯伯给他办了个相亲酒会,那场面,就跟王子选妃似的,我都看花眼了。”
齐砚在心里叹气,轻轻摇头,他整个过年期间都跟贺千秋在一起,足以证明那场相亲会失败得彻底,贺千秋这样的黄金单身汉,不对,钻石王老五,得有多少人虎视眈眈,他要是一一计较,两个人也别过日子了。那周磊到底是来干嘛的?
可惜周磊见他摇头,误会成了另外的意思,笑容里就有些得意,“贺老师迟早是要结婚的,不过无论他和谁结婚,我都会祝福他。如果没有这样觉悟,是没资格守在他身边的。我……”
齐砚拍拍他肩膀,打断他的表白,“等我想起来的时候会帮你转告他的。”
周磊愣了愣,终于沉下脸,扶着眼镜冷淡看他,“我跟贺老师什么时候说话还需要通过你转告?”
齐砚装傻:“那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周磊彻底没词了,于是两人冷场。
这个时候是贺千明来解救了他们,他一脸慎重地说有事找齐砚,周磊便知趣地告辞了。
齐砚虽然说表现得并不在意,但想起贺千秋的事还是有些沉甸甸的,难免消沉。贺千明就理解成了乖宝宝小砚不敢帮这个忙,他只好压低声音继续劝说:“小砚,这事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你不帮我就真没辙了。”
齐砚回过神:“明哥,你要我帮啥忙?”
贺千明:“……”感情之前他那些声情并茂催人泪下的表演都白费了。
新春伊始,原本是个热闹温馨的节日,可是唐家里却是一片惨白气氛。
在这个信息发达的年代,即使是首富之妻惨遭撕票的新闻占了头版头条,也没有冲淡多少节日气氛。那不过和某明星跟某明星恋爱了,某明星接拍了某部戏之类消息一样,是民众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有人同情有人唏嘘,自然也有人幸灾乐祸,甚至有人说,这人死得也太不是时候了,以后别人家热闹过新年,唐家还得过忌日,多晦气。
满屋缟素,姚美兰的遗像挂在客厅正中,柳青青的照片则早就被撤下来了。
唐钺难得地没有跟他争这点小事,心情愉快地出门应酬。
他的私人别墅里则迎来了不速之客。
唐刀闯进去的时候,只有欧阳帆在办公室里整理资料,听见门被推开时,微微抬眼看,俊秀面容浮现一抹柔和笑容,“唐先生不在,晚上约了皮尔斯先生喝酒。”
唐刀用刀子似的目光瞪着他,“我是来找你的。”
欧阳帆抬手,让其他人退下,绕出唐钺的办公桌,在会客区的沙发坐下,姿势优雅地做了个请的动作。
唐刀没理他,站在原地质问:“我妈失踪那天,你去了哪里?”
欧阳帆翘着二郎腿,两手交叠放在膝头,坐得异常端正,“我的上司是唐钺先生,此外不必向任何人汇报。”
唐刀冷笑,一脚踹在茶几上,砰一声发出巨响,“唐钺真是养了条好狗,你为他杀人也愿意?”
欧阳帆仍然挂着柔和却坚定的笑容,黝黑眼神下是一片狂热与坚定,“我愿意为唐先生做任何事。”
“哦?所以你为他杀了我妈?”
欧阳帆沉下脸直视唐刀,过了一会儿又笑了,“这是表忠心的说法,杀人的事别胡乱栽赃,我可受不起。”
唐刀逼视着欧阳帆,空气紧绷得仿佛冻结。
可是过了一会儿,那青年周身的杀意却突然泄得干干净净,失落地转身走了。
欧阳帆这才低下头,看着自己颤抖不已的手指。那一瞬间,他有种错觉,仿佛面对的是另一个唐钺。
作者有话要说:otz下大雨好像还影响网络了……
死活登录不成功,重启了无数次总算发上来了。久等了>< 明天争取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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