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扬，你爱过吗？除了我之外，你爱过别的女人吗？”

“怎么突然间想起来问这个了？阿紫，难道你对我的感情没信心？”

“不，我只想知道，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你现在会是怎样。如果不是我，那你会选择什么？”

封清扬握着姜紫的手，他的掌心温热，绵软，一握就知道是出身良好的人家。姜紫的手心却微微有些发冷，感受到那种温热的力量，她忽然想起自己曾经缠绕过的另外一只手。

白玄冰的手掌，是终年不曾温暖过的冰凉。配上他那妖艳的容颜，以及瑰丽如墨的长发，肆意霸气的言行，还有那无法查明的来历——对于姜紫而言，他就像是居住在天山上的少年一般，美丽而不可捉摸。

但，当她瞟见自己放在桌上的《聊斋志异》时，心中飘过一丝隐晦的念想。

也许，他更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妖类。对，那样神秘诡异的美少年，试问浑浊人世又何处可得？

“阿紫，你相信缘分吗？如果我告诉你，我们之间的缘分注定会让我们走在一起，你会不会愿意和我一起去缔结这段美好的姻缘？”

姜紫叹了口气，稍微离开他的怀抱，如实道：“可是如果缘分注定我们之间将会不得善终，你又会如何？是顺应宿命？还是不惜一切去抗争？”

封清扬吻着她的额前肌肤，一只手拨开她的发丝，柔声道：“不会的，阿紫，你对感情太悲观，对人心缺乏信任。我知道你被生活伤害的很深，但是你要知道，幸福并非是遥不可及，有时候，它往往就在你身边。如果你不去握紧它，那么它就很有可能会与你擦肩而过。”

姜紫闭上眼，呢喃像是自问：“是吗？是这样吗？清扬，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这一生是不是还会有幸福。或者，是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孤独，早已不敢去奢望那些常人都有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