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鸣看着重小焰泪盈盈的眼眶，推拒道：“算了，我不要了。”

“你……确定吗？”重小焰声音软甜，惊喜问道。

“嗯。”九鸣颔首，看了看擎天柱，似有不舍，“但是，你要帮我端一个月的夜壶，抵消赌约。”

重小焰想了想，眨眼道：“我还是把擎天柱给你吧。”

重紫无奈摇头，转身走出房间，她不认识这个人。

·

临近午时，重紫等乘天虎赶到苍灵院，苍灵院一如既往，学员们照常操练，战火的沧桑似乎并没有在他们脸上浮现，反而一派生机勃勃。

重紫在回自己属苑的路上，遇见了一个熟人。

孟向男背着包袱，似乎准备离开，她看着重紫，一时愣怔，也不知道开口说什么。

半晌才反应过来，说道：“恭喜，要当官了。”

重紫看看背上包袱，眉头一蹙，“你要离开？”

孟向男点点头，留恋地叹道：“我不适合做导师，留在这没什么用，反倒给院正添乱。”

“胡扯。”重紫眸色沉了沉，继而道：“没有适合不适合，只有自己够不够努力，我知道你心中有愧，但孰能无过，你难道载在这小小跟头上，永远不打算翻身了？”

说到底孟向男并没有错，唯一一点太过心切，容易办错事。

“我想翻。”孟向男满脸悔恨，道：“我没脸再见九营学员，在黎明城时有两个学员偷偷溜了出去，战死了，如果我执意不让他们去黎明城，他们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唉”

到最后，便成一声婉然叹。

“你知道吗，重紫，我永远都无法原谅我自己，更没脸面对他们爹娘。”孟向男看着满地的落叶，眼中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