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国库里没钱了,皇后娘娘不一样把内库里的钱拿出来贴补吗?”刑部侍郎曾成昆则不想操这些心,对他来说,案子理清楚了,该判的判,该罚的罚,该收的收,一切按照刑律办就行了。
“那能一样吗?!”封羡生气的拍桌子,“国库里的银子就应该放在国库里!我不管,这件事情我必须单独写奏折给皇上。你们两个有意见也可以另行奏请。”
“封大人!你别生气,本官也知道这国库和内库是不一样的。这件事情本官也会在给皇上的奏折中写明白的。”王云岭劝道。
“那就好。”封羡瞥了王云岭一眼,淡淡的说道,“如果王大人身为内阁的阁老也认为国库和内库可以混为一谈的话,那本官也会考虑写一封奏折弹劾你的。”
“呃……呵呵呵……封大人真会开玩笑。”王云岭笑着抱拳,论资历封羡是他的前辈,他就算是身在内阁,也得对这个都察院按察使礼让三分。
“老夫可不会在这种事儿上开玩笑。”封羡冷冷的说道。
“是是,封大人是铁面无私。”曾成昆淡淡的瞥了封羡一眼,他就很看不惯封羡这种较死理的德行。
“那就这样——你我他三个人,各写各的奏折!”封羡气呼呼的说道。
“写就写,在下虽然官居四品,但奏折还会写!”曾成昆冷笑道。
王云岭忙抬手劝两个人:“好了,好了二位!既然这样,咱们也事不宜迟,赶紧的动笔写奏折。这折子要尽快送到皇上面前,咱们还等皇上的批复决定何时回京呢。”
“行,那就各忙各的吧。”封羡直接起身走了。
曾成昆看着王云岭,无奈的摇了摇头。
“行了行了,你跟个老人家叫什么劲呢?这不是自找不痛快吗?”王云岭也无奈的摇了摇头,把手里的卷宗戳整齐放到一旁,“不过话说回来,咱们三个人各代表不同的衙门,这奏折本来也应该各写各的。至于这件事情最终怎么办,就请皇上圣裁吧。”
“王大人说的是。”曾成昆也是后进之辈,心里服的是王云岭这样的新贵,最看不惯的是封羡那样的世家老臣。
这三位钦差大人的奏折各执一词,但针对的都是同一件事,那就是罗同江和济州知府等人十之八九的财产全都不知所踪,根据本人的口供说是送给了皇后娘娘,说皇后娘娘亲口说了会保住他们的性命,所以他们才几乎倾尽所有,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送给了皇后娘娘。
远在瀛洲的云硕看了这三份奏折直接气得笑了:“这些混蛋!这么点儿事都整不明白呢!”
坐在旁边喝茶的慕尧忽然叫了一声:“不好!”
“怎么了?”云硕斜了慕尧一眼,现在事情都结束了,还有什么不好的?
慕尧一脸肃然,皱眉道:“假皇后的脸已经变了。如果她死不承认,我们有该如何证明那个女人曾经假扮过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