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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女鬼与妙善相拥哭泣一阵,又有个中年男鬼过来,慈爱地与妙善说话。
“燕儿,这位小公子是?”中年女鬼指着陈道宁问妙善道。
妙善说:“娘,他是大雪山的弟子,这次一路送我回来的。”
中年男鬼一听,走到陈道宁面前郑重拜道:“原来是小仙人当面,郗(读:希)某有礼了!”
见到一个鬼魂给自己郑重行礼,陈道宁心中说不出的别扭,下意识地退后两步。
妙善一家叙旧之后,众鬼才拥着她进那废宅之中,连带着陈道宁也被请了进去。
废宅之中到处残垣断壁、蛛网密布,众鬼视而不见,个个因为妙善回家喜气洋洋。陈道宁被带到一处厅中,厅内桌椅茶几翻倒一地,那中年女鬼却是虚空坐下,就像是坐在了一张凳子上。
女鬼拉着妙善的手,哭哭啼啼地问道:“我苦命的燕儿,这些年你去哪里了,可是给拐子拐走?定然吃了不少苦头吧!”
妙善挨着她的鬼魂母亲一起坐在空处,安慰道:“娘亲不必伤心,女儿也拜入了仙门大雪山,师父师兄们都很照顾我,并未吃多少苦头。”
“那就好,那就好!”妙善的鬼魂父亲突然说道,“大雪山乃是北地第一仙门,燕儿能去那里就是大福缘。”
“听说三妹回来了,三妹在哪儿!”
“爹娘,三妹呢?”
两个女鬼笑着跑来,一个女鬼大概十一二岁,另一个女鬼才七八岁。
只是这两个小女鬼见到妙善之后,都惊讶地围着妙善说:“哎呀,三妹长得比我还高了,真是好漂亮啊。”
“是啊,娘,我也想长得三妹那么高。为什么我这些年一直长不大呢?”
“姐姐!”听两个小女鬼这么一说,妙善悲痛地抱着两个女鬼,泪珠子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
看那一家子抒发着感情,陈道宁甚是无聊,勾起一张倒在地上满是灰尘的凳子坐下,仔细地打量着宅中的众鬼。他发现除了几个侍卫之外,其他鬼魂都与鬼街上的那些鬼魂一样,是最低一级的鬼物,杀了都没法凝结阴灵珠。
“公子请喝茶!”一个丫鬟女鬼走到陈道宁面前,捧着看不见的“茶盏”盈盈拜道。
陈道宁伸手去接,捞了两下发现什么都没有。
那丫鬟女鬼惊慌道:“哎呀,茶水洒出来了!奴婢再去沏一碗。”
妙善突然传音过来说:“这些鬼魂手里拿的东西,有些像佛门观想的思感之物,活人是看不见的。”
陈道宁也传音问:“他们真的是你的爹娘?”
妙善顿了一下,答道:“可以说是。”
陈道宁又问:“那这城里的鬼都是怎么回事?”
妙善说道:“这些鬼魂对现实的感知都停留在十年以前,应该是有大法力的高人蒙蔽了满城鬼魂的神智。”
陈道宁道:“那个什么高人也太无聊了吧!”
妙善想了想说:“我求你帮我个忙。”
陈道宁问:“你那么厉害,我能帮什么忙?”
妙善道:“找到那个施法之人,将满城的幻境都破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