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是我要与黛儿在一起……”朱祁钰刚想开口解释什么,郝黛却是不耐烦地一抬手,神色十分严肃地开口说道:“今天是我让祁钰带我来的,就是想与你二人说明一下,我和祁钰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孩子也生了,不管你们同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们都是要在一起的,还有就是,我们可能会离开冀州,因为再继续待在这里的话,他和我和我们的孩子都可能会有危险,具体是什么原因说来话长,我就暂时不细说了,但你们只要知道,祁钰在我身边很安全,我会保护他,而且,他也不是以后都不回来了,等风声过去了,我们会带着孩子再回来的,你们放心。”
郝黛一下子说出这么长一串话还一点没有给朱凌裕和纪氏反应的时间,两人脸上的颜色别提有多精彩了,一会儿黑,一会儿红,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原本很是泼辣的纪氏此时竟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没话说,那我就当你们都不反对了?”郝黛看没人反驳,顿时又很是欣慰地接话道,没发现朱凌裕和纪氏已经快憋到吐血的脸色。
“来人那!来人那!把这个贱人给我抓起来,快!”纪氏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捂着胸口,气急败坏地大喊道,眼前这个女人竟然要拐走他的儿子,她气地肝儿都在一颤一颤地疼。
郝黛眉头一挑,不动神色地将朱祁钰推到身后,冷冷地开口问道:“王妃,我现在是好好地跟你讲道理,你一定要动手吗?”
纪氏已经快跳脚了,看着从外头涌进来的一群官兵,尖尖的指甲指着那郝黛叫道:“快,把这女人给我抓起来,把世子带回房里看管起来,没有我与王爷的允许,绝不能让他出来。”
郝黛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似是自言自语地感叹道:“这是谈不拢喽,我并不想伤人的……”话音刚落,就顺手拿起桌上的一小瓶牙签,“唰唰唰”几下就把鱼贯入房里的一众官兵给弄趴下了,下“签”那叫一个准啊,全攻击在这群人要害的膝盖上,让他们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郝黛把空了的牙签盒放下,朱祁钰这才从他身后探出头来,对着朱凌裕和纪氏说道:“有事好好说,何必要动手动脚被,那个……父王母妃啊,我忘记告诉你们了,黛儿的武功很高的,真的很高,真的……”
纪氏应该是被郝黛给吓着了,捂着胸口瘫坐在椅子上直“哼哼”,朱凌裕从方才开始就没说话了,这时候看书房里头满地都是打着滚的士兵,太阳穴似乎在“突突”直跳,对着底下的官兵摆着手道:“都给我带下去,一群没用的东西,养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书房里的闲杂人等都退了下去,朱祁钰关上房门,四人终于是能够“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说话了,虽然这么认为的只有郝黛和朱祁钰两人,朱祁钰给纪氏和朱凌裕各倒了杯水,才笑着安抚道:“父王,母妃,你们都消消气,这都是一家人,何必呢……”
“谁跟谁是一家人,我绝对不会同意她进咱们燕王府的门的。”纪氏顿时又跟点着了的炮仗似得,红着脸叫道,而后又是捂着心口,一边哭一边骂,“哎呦,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生了个这么不听话的儿子,真是没一件事能让我省心的……”
“行了,你也别折腾了!”朱凌裕黑着一张脸叫停了纪氏,才总算开始正眼看着郝黛了,沉声说道:“我不管你原来为什么要装死,现在又怎么会突然出现,你要进我们燕王府的门也可以,不过要带走祁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本王也绝不允许,我看得出你有几分本事,但若你想要强行带走祁钰,本王也不惧你,就看到底是谁把谁留下了!”
郝黛听着朱凌裕不容置喙的话语,面上的表情依旧淡然,不紧不慢地回道:“王爷,我实话告诉你吧,无奈之所以不能跟祁钰留在这里,是因为皇上正在找我,当初我会装死也是因为不想留在皇宫里,但皇上那边却一直没有放弃找我,他已经知道我给祁钰生了一个儿子,您现在应该知道我方才为什么说祁钰继续留在这里会有危险了吧,或许您还不知道呢,您这屋子的周围可都隐藏着皇帝的暗卫呢,方才若是这儿动静再大点,可能就要引起那些暗卫的注意了,当时候要是皇上知道看我与祁钰在一处,他会放过祁钰吗?”郝黛把自己和朱祁钰,朱梓骁的三角关系精简了一下,去掉其中那些匪夷所思的,融合了一个朱凌裕比较能接受的版本,让他自己去好好思量。
朱凌裕也没想到其中的故事这般曲折复杂,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朱祁钰,沉声骂道:“逆子啊逆子,你叫我说你什么好,你现在竟是连皇上的女人都敢抢了,怪不得我一直觉得皇上对咱们燕王府的态度那么奇怪呢,原来其中竟是有着这么一层缘由,红颜祸水!当真是红颜祸水!当初我看你对那郝氏那般上心,以为你总算是收心了,没想到你,居然还与这郝黛暗通曲款,你怎么对得起死去的郝氏和我那早夭的孙儿啊!”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