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紫萱朝他点了点头道:“嗯,很顺利。学堂放假了?”
“还没。今天休沐。”
傅紫萱点了点头,又看了站在旁边的傅天河一眼,朝他笑了笑。
傅天河这一个月来也是担惊受怕,他有些预感,这孩子定是遇上火烧眉毛的大事了,不然不会不声不响就走的。
几个丫头也围着她问长问短,倒是让她一时没机会找傅天河说话。
晚饭时,傅紫萱又叫了两个伯父家来吃饭。如今傅天海家自傅紫竹出嫁后,也就他夫妻二人带了小三个孙子在家里,所以有时候,老傅头和老刘氏也经常会上他们家帮衬一把,有时候也在那边吃住。
晚上吃饭的时候,看文氏带了杨怡过来,傅紫萱才知道就在半个月前,杨怡已是嫁过来了。
真快啊,她回到这个家都快两年了。
饭后,傅紫萱从敬王妃送的礼物中挑了一副玉石头面送给杨怡。杨怡是富贵过的,自然看得出这套头面的价值,听着傅紫萱叫她“嫂子”,脸红红地应了接了过来。
傅紫萱又把一些沿路买的土仪分送给另两家。还有一些北地买的皮毛等物。
这一大厅的人,也就傅天河走南闯北出过门,其他人都是没出过敬县的,拿到跟自己日常所见完全不一样的用具及吃食,还是很稀奇的,抓着傅紫萱问了好些问题。
一家人说说笑笑围着傅紫萱说了半个多时辰的话,这才散了。
傅紫萱看着傅天河走向书房的背景,想了想便跟了上去。
提前跟傅天河打打招呼还是很应该的。
两人前后进了书房,因傅紫萱也经常到傅天河的书房跟他聊天说话,傅天河也早已习惯。
两人坐下后,傅紫萱便问道:“爹,紫越回来有没有跟你说他在那府里的情况?”
傅天河点了点头道:“你弟弟倒是说了不少,说恪己很是照顾他,他不仅跟着清风师傅后面习武,还能跟恪己的兄弟子侄们一起读书。说是那府里的人待他也好,他还交了好些朋友。还说恪己有时候也亲自带着他并指点他。”
这些傅紫萱晚饭前已是听紫越说了,看来紫越并没有跟傅天河说李睿的身份。
听傅天河说完便道:“紫越有没有跟爹说那府里是什么情况?他家的情况?恪己他爹的身份?”
傅天河看了傅紫萱一眼道:“你弟弟倒是没具体说,只说那府里极大,家大业大的。我看越儿定是得了你什么吩咐,让他不要对外人多言的。”
傅紫萱看了傅天河一眼,见他并没有怪罪的意思,便道:“女儿不是有意瞒爹的,只是恪己的身份特殊。这乡里乡下的,不知轻重,把话传了出去倒是不好。这也是为了保护我们家。如今倒是可以跟爹说一说了,只是爹知道就行了,娘及其他人还是要再等一段时间再说。”
傅天河点了点头,坐直了身子仔细听着。
傅紫萱瞧了他一眼,才说道:“紫越是被送到西南敬王府去了。恪己的父亲是敬王爷,恪己是敬王正妃生的嫡子,在那府里排行第五。”
傅天河咝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身子。这,这恪己竟是敬王的嫡子?
傅天河走南闯北,开了书院之后也经常跟一些同窗聊一些时局之类的,文人大多心怀天下,他当然是知道敬王的。
傅紫萱看到傅天河望了过来,又道:“之前形势不明朗,为了保护我们家,所以我才会瞒着爹的。这一个月,我是去京城去了。先皇李庄捉了他,想以此要挟敬王退兵,并答应立南北魏朝,分渭河而治。敬王那边找了他一个月都找不到,我得了讯就赶过去了。幸好,最后找到了他。如今他伤也养好了,再过五天,他父亲敬王也要登基了,如今尘埃落定,倒是不怕了。”
傅天河越听越是心惊,那心砰砰乱跳。
他自然看得出来这个未来女婿身份不简单,那通身的贵气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子弟能有的,还有那十二个整齐划一的随侍。不过他也只以为对方是京里世家大族子弟,倒没曾想竟是这样的身份!
龙子凤孙!原来就是王爷之嫡子,现在又马上是新皇嫡子了。以后捞个亲王也是稳稳的。
咝,他傅家祖坟冒青烟了?竟招来一个皇子?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