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凤青云说的如此客气,凌云心里不由激动万分,忙上前一步抱拳道:“将军严重了,我父亲在世之时,便是非常仰慕凤老将军的高风亮节,你是我们凤朝的风向标,是我们景仰的对象。今日能为你们凤家效力,能为将军效力,更是万死不辞。叙在下直言,凤将军今日并无过错,倒是宫琦将军有些莽撞了。”
南宫琦见凌云一十六七岁的毛头小后生,生的是眉清目秀,骨骼奇清,并没有特异之处,灵犀对他好像挺为看重的,心里想到,莫不是他凭着自己的姿色获得的灵犀的好感,心里原本压下去的怒气,不由的“轰”一下又冒了出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凌云道:“哼,说我莽撞,你倒是给我说出个条条框框出来。我知道你们这些文人最喜欢玩花花肠子,你们吟诗作画,口若灿花,对付小姑娘很有一套。可是在我南宫琦眼里,却是不值一文,吟诗作画,能保家卫国吗?能让敌人的铁骑不侵入我中原,不骚扰附近的居民吗?我偏偏不买你的帐。今日若是说不出,哼,别怪我剑下不长眼。”
说完便将腰间的佩剑故意露了出来,他腰间的剑,听说也是一神物。重俞二十公斤,乃是纯黑铁铸造,杀人不见血,刀口平整,如用尺子量过一般。而且他对敌时一般最多不超过三招,因此一般的人,看到他手里的剑,都会被他的气势所慑。
因此这些人看到他露出腰间的剑,面色不由微微变色,本来以为凌云一柔弱书生,定会被吓的屁滚尿流当场求饶,却见他昂首挺胸,泰山压顶,我自岿然不动。
却见他脸上微微一笑,神情自若,自我调恺道:“我凌云,文弱书生一枚,手无缚鸡之力,在南将军面前,就如一只羸弱的蚂蚁般。承蒙凤将军看的起我,让我来辨辨这个理。因此小人不才,也来说上一说,若是说的有道理,大家可以听着。若是说的没有道理,大家只当我这个人,从来没有在这里出现过。”
南宫琦傲然的将头一扬,浓黑的眉毛向上隆起了一座小山,瓮声瓮气的道:“说便说嘛,何必饶这么大一个弯子。既然你们想从鸡蛋里面挑个骨头出来,我南宫琦,也不是小气之人,便是奉陪到底。若是今日是我南宫琦做错了,我会亲自向凤将军道歉。若是别人错了,即使她有人撑腰,她也必须将所有的东西都撤去,将军营恢复原样。”
灵犀小手重重的在案几上拍了一下,看到此时楚瓜瓜醉眼迷离似乎有些不甚酒力,歪倒在一名女子怀里,眉头不由微微皱了皱,忙道:“好!凌云你说吧,我们大家都听着。”
凌云见灵犀将这个得罪人的烫手山芋扔给自己,此时此景之下,他若是再不接,恐怕也是说不过去了。微微向大家行了一礼,便道:“大家知道,我们凤朝乃是礼仪之帮,楚皇更是非常注重大家的礼仪。我听说有一次,楚皇听说一个边关的捷报,没有梳洗便是出了大殿,后来他直到处理完事物,才想起这事,更是当庭便向大家道歉,从此以后,他更是注重自己的一言一行。”
此事鲜少有人知道,当凌云在众人面前,再次提及此事时,就连醉眼迷离的楚瓜瓜也不由透过迷蒙的双眼,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里放出慑人的光芒。
因此众人对凌云的话,都是赞同的点了点头。他便继续道:“楚皇尚且能克人克己,严于遵守礼仪,可见我们更应该在公众场合讲究礼义廉耻,所以今日之事,我只是就事论事。不会对哪个人做出人身攻击,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仅供参考。”
他这几句话更是合情合理,丝丝入口,灵犀眼里却是露出一些笑意,她就知道这小子,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挺多。
受到灵犀眼神的鼓舞,凌云又说道:“从身份上来说,凤将军乃是主位,南宫琦前将军乃是客位。未经允许,他便当众脱去上衣,露出肌肤,一为不雅,也是有失风化。”他这句话一出口,那南宫琦脸皮顿时涨的青紫,他没有想到这小子竟然这般的阴他,可是他却犹如哑巴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
“第二,他身为下属,竟然出言不逊,当面顶撞上司,乃为不敬。事后不但不知反悔,还咄咄逼人,凤将军宅心仁厚,一再谦让,有人却是咄咄逼人,步步进波。第三,今日乃是接风喜宴,他未等筵席结束,便是当众发怒,乃是市井泼皮才会有的行径。以宫琦前将军的尊贵的身份和地位来说,做出以上的举动,确实是非常不妥的行为。试问宫琦将军,凤将军今日又做错了何事,令你百般不满?”
南宫琦听完凌云的一席话,脸色不由红了又黑,黑中带红,倒使得他英俊的面庞,更多了几分威武气势。却见他气的浑身发抖,拳头握的紧紧的,却是将骨头捏的咯咯作响。挨着他附近的人,不由将身子往里面缩了缩,真怕他一个虎吼,将这里给掀翻了去。
他黑沉着脸,硬着嗓子道:“你是凤将军的伴童,你当然会为她说话了,我这人性子直爽,看不惯便会说出来。以前凤老将军一向是以勤俭为主,接风宴也是简单朴素,大家也习惯于大口喝酒,大碗吃肉。热热闹闹,嘻嘻哈哈的闹上一闹,便是完事。可是你们看看今日筵席上的所有菜品。”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