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人真是太急了,我这话还没说完呢。”赵昱又道,然后才一字一顿的说:“我说的是,真凶是住在枫树巷孙娘子的前夫。”
方槐一愣。
就在这时,一个刑部官员匆匆过来,先是冲着大殿外的护卫说了几句,之后那护卫便走到殿下太监跟前,在太监的耳里低语了一句,太监脸色一变,便又立刻上前,在皇帝耳边低语。
皇帝一听,脸色振奋。
“好,着刑部将方青一案的真凶带上殿来,另外,立刻传靖王身边当日追杀刺客的侍卫到堂来。”永兴帝沉着脸,一手拍着龙椅的扶手道。
“是。”那太监应了一声,便派人去通传了。
此时,底下的官员也是一头雾水。
方青案的真凶,同靖王遇刺有关系吗?为何要同时传这两人?
没一会儿,刀疤被带着堂来。
赵昱没想到真凶居然是刀疤,他一早去过兵马司,但并不会干涉杨三郎审案,自然没有见到刀疤,而杨三郎在说真凶时一直说的是孙娘子的前夫,所以赵昱根本不可能把孙娘子的前夫同刀疤联系起来。
阿黛倒是知道,只是一大早的,先是杨三郎派人来通气,赵昱又早早出门,也没说的时间,当然主要是阿黛以为赵昱去了兵马司就能知道,自也没有多此一举的必要。
此时,刀疤被人押着一瘸一拐的上殿,随后整个人跟一瘫泥似的趴在地上。
没一会儿靖王同靖王的侍卫都到了。
那侍卫一上前,二话不说,直接就撕开刀疤的裤腿,刀疤的右腿有一道还豁着口的伤痕。
“回皇上,这伤正是卑职的剑所伤,此人正是当日刺杀靖王的凶手……”那侍卫看过伤口后,一脸肯定的道。
殿中一片哗然。但也着实让一些官员松了口气,刺杀靖王的杀手抓到了,再不是提头见皇帝,小命保住了。
赵昱皱着眉,他终于知道阿黛的预测之中,阮家的大祸由何而来。
刀疤在军中,一直是阮系的人马。而军队之事,恭王府也不能置身事外,一场风波少不掉了。
……
阮府。
客厅里此时宾客满堂,一片喧闹。
阿黛嫌吵,便往后花园去。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刚走过游廊,正要进园门,却听昨园门内传来一阵冷冷的喝责之声。
“四姑娘,奴婢真的不知道。”一个女声回道。
阿黛在外面听着,之前的冷声她听得出来是阮秀,而回答的女声阿黛也熟悉,是阮彤最贴身的侍女青凤。
“你不知道?我问你,在靖王遇刺头天晚上,你从二伯娘的账上支出了八百两银子做什么?你别以为不说我就拿你没办法,前面就是一口井,我直接让人把你沉了,谁也想不到我的头上。”阮秀的声音恶狠狠的道。
“四姑娘,你饶了我吧,真的不能说啊。”青凤哀求道。
“不说是吧,桑红,叫阮五来,把她沉井里去。”阮秀声音冷冷的道。
“是。”桑红应声,转身就要离开。
“别别别,我说,我说。”青凤崩溃了:“是小姐让我用银子去买通杀手,布置刺杀靖王之局,好让小姐相救……”
“你……你们……你们疯了……”阮秀显然惊呆了,她再怎么也没想到靖王遇刺的事情居然是自家三姐一手策划。
不,三姐策划不了这些,想到这里,阮秀又压低着声音厉声的问道:“这事除了你和三姐,还有谁知道?”
“云仙表小姐知道,这主意也是她给三姑娘出的。”青凤又道。
园内再也无声,只有阮秀压抑不住的抽气声,接着又传来阮秀低若无声的问:“那你们找的人是谁,可靠吗?”
“可靠的,他当初跟过大爷的,脸上有个刀疤。”
阿黛在外面将这些听得清楚明白,却原来一切都是早就谋划好的。
只是刺杀靖王的居然是刀疤,而如今刀疤已经落网,阮秀现在发现真相已经太迟了。
一身黑衣的锦卫军已经出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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