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明背诵完几句,学生们有模学样的念了起来。一个个摇头晃脑的背诵着,片刻就全都记牢。
韩明继续教授学子们……
王虎自认打死了韩明,跑路到了母亲的胞姐这寻求庇护。而王虎母亲的胞姐正是时任荆州牧刘表手下中军校尉文聘的小妾,有这么一个大官庇护,自然不怕。(刘表提前上任的原因往后看。)
最近荆州治下一群乱匪头裹黄巾,在百姓之间造谣生事,掀起一阵骚乱,文聘一马当先平定这场为数千人的叛乱。
刘荆州表其功意欲封赏,却料一向不好大喜功的文聘执意要去南阳任职,无奈之下只好将碌碌无为的南阳郡守褚贡调任,文聘破例由武官担任文职,接受南阳郡守一职,上表朝廷。
文聘也是实属无奈,若不是自己疼爱的那小妾闹死闹活的,自己也不会想离开荆州。虽然南阳是他老家,可如今家人均在荆州城内,搬家又是件麻烦事。
一行人往南阳赶去,高头大马上的文聘好不威风。身后马车里坐着自己的家室。其中一辆马车之中就坐着自己那小妾,后面紧跟着小妾的侄子王虎。
从荆州赶往南阳,文聘一行由于家中老小耐不了颠簸,只能时走时停,两日的路程耗费了五日才到达。
王虎一到南阳,再次生龙活虎起来。有了这么个姨父做后台,他哪里还惧自己打死了个没用的废物。
一回来就往青.楼转悠,叫好了自己心爱的女子疼爱。却无意之中听闻了一个消息——最近南阳出了个叫做韩明的教书先生颇为神奇,只几日就教会百余学子识字。
一听到韩明这两个字,王虎心头一颤。
一把抓住身边正要疼爱的女子,问道:“你所说韩明,可是南面南村的哑巴小子?”
那女子被王虎这么一抓,胳膊生疼。费力挣脱之后整了整衣衫,娇嗔的说道:“是呢,王公子。听说以前是个哑巴呢。得菩萨庇佑,竟然好了呢。现在教授学问也是厉害的紧呢,当真是怪事一件呢!”
王虎以往最喜欢这名女子如此娇嗔,可如今听到她一句一个‘呢’还夸韩明,心下怒火四溢。
一把推开女子,王虎怒道:“好小子,竟然装死来吓唬本公子,看我不与他算账。”
王虎拔门就走,却被老.鸨子拦住。
老.鸨子傲着脑袋,不屑的看着王虎道:“哟哟哟,王公子今日好大脾气。叫完了姑娘不给钱就想走不说,还打人,看我姑娘给你打得。”
老.鸨子话也多,又看着那被王虎大力推开的红木绣花大门,心疼的说道:“哎哟,还砸了我这门面,可当如何是好!”
王虎常来此处青.楼,自然是知道这老.鸨子属于掉到钱眼里的人,碰上好宰割又没什么权势的人,就拼命敲诈,往日里他可被老.鸨坑了不少钱。
今日他王虎哪里忍的下这口气,一怒之下把老.鸨子推搡在地。怒骂道:“你个老婆娘还想讹诈我的钱财,也不问问我姨父是谁!可是如今南阳郡守文聘,文大人!”
老.鸨子被推在地,有苦不敢言。她里外打点了不少,自然知道南阳郡守刚换,正是个什么叫文聘的人,心下怕这王虎今日如此嚣张正是此因,便不再作声。
直到王虎走后,老.鸨子才骂道:“呸,有个姨父就敢如此,今日你如此嚣张,总有一日吃的报应!”
韩明担心,这日子一天天过去了,翻过年可就是中平元年。那黄巾军到底是中平元年元月举事还是腊月,他未可知,史书记载的也有多种说法。
南阳郡守褚贡在抵抗黄巾军的举事之下阵亡,南阳沦陷。如果历史真这么发展,那自己母亲与妹妹该当如何。
韩明想到了徐州,那里他记得没有被黄巾军祸害到。若是带着母亲和妹妹逃往徐州,也不是不可。
可韩明看着眼下这些学生,数日来已经产生了感情,若是自己就这么走了,他们又当如何?如若告诉他们黄巾军要举事,拉他们一起跑。那这群已经把他誉为神话的学子和乡亲肯定二话不说就陪他走。
只是,如果他真那么做了。说不定走不出南阳郡就被抓住,以煽动民心罪抓起来。
看来自己真被善人系统感化了,变成了一个善心爆棚的老好人。韩明叹着气,左右走动着。
韩灵灵蹦跶着走到韩明面前,看着仍旧紧皱眉头的哥哥。拿了一个糖人递到韩明面前,笑道:“兄长,莫要烦心。灵灵随母亲今日去了集市,用鸡蛋换了糖人呢。喏,这是给兄长的。”
韩明接过糖人,笑了笑。有这么个妹妹,烦心事确实显得不那么烦了。
韩明疼爱的摸着韩灵灵的脑袋,问道:“今日与母亲到集市都用鸡蛋换了些什么,可听到什么好玩的有趣的事情。”
韩灵灵喊着糖人,嘴角流出一点点融化的糖水。瞪大着眼睛绕着哥哥转圈儿,一一叙说今日都换了些什么回来。
“对了,兄长。今日在集市上可听说了件大事呢!”韩灵灵一脸萌样,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韩明。
韩明一听是大事,有些许慌了。难道是黄巾军已经开始举事?
“快说与兄长听,什么大事!”韩明很认真。
韩灵灵见哥哥如此严肃,没好气说道:“兄长好不严肃,不好玩。”
韩明心急到底发生了是什么大事,想知道是不是黄巾举事了。赶紧哄着韩灵灵开心,便继续问。
韩灵灵被哥哥逗得乐呵了起来,说道:“南阳郡守换了,褚贡褚大人被调任去了荆州,新来的郡守听说叫什么文聘!”听到史书上记载被黄巾军攻破南阳的守城郡守褚贡被换,而新上任的是大将文聘,韩明便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