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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还能保持职工情绪稳定？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从云同志，尽管说来，大家一起参详参详！”

陈龙辅一听李从云还有“辅助方案”，哪里还不明白其中的玄机？李从云的后手，必然就放在这辅助方案之中！

只是陈龙辅兴奋归兴奋，心里也着实困惑。不论弄出什么方案，到了最后岂不都还得是管委出面着手吗？管委直接领导，薛一飞这个厂长就仍然是执行人，或者说执行人里的头儿，那这事就绕了回去：规矩大不过权力呀。

储唯当然也能一眼看出李从云肯定会在这个“辅助方案”里给他“使绊子”，只是陈龙辅有言在先，他不可能不准李从云说话，因此只是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哦，李书记还有辅助方案？”

李从云依旧是面带微笑，点了点头：“正是。我们现在的改革，说到底还是南巡同志提出的政企分开，让企业自主经营，政府虽然持股，但一般情况下不指导经营。而发展到了现在，又出现了例如管理层需要激励等新现状，于是我们的改革就得跟上时代、与时俱进，逐渐要往股份制改革上走，正是因为这样，金岛造船厂提出了MBO改制，管委也基本同意了这个意见……区长，是吧？”

这还是李从云今天第一次单单以“区长”相称，之前要么叫“储主任”要么叫“储区长”，都是带了姓的，比较淡漠疏离，而仅仅叫区长，似乎显得客气一些。

当然，储唯不会因为这点事就放松警惕，不过这话听起来没什么问题，想来只是个类似开场白之类的话，倒也无关紧要，于是点点头：“嗯，是这样。”

李从云的笑容就似乎更盛了三分，说道：“关于激励，我一直觉得，有两个层面需要激励：一个是管理层，一个是职工层。管理层激励到位了，企业领导们才会有干劲，才会花心思带领企业走出困境，迈向美好；同样的，职工层激励到位了，全体职工们才会更有干劲，努力工作，消除惰性，提高自身的主人翁思想，齐心协力，迈向美好。”

储唯心中一动，他已经隐隐猜到李从云想打什么主意了，但一时还不能确定，便暂时不动声色，只是瞥了一眼陈龙辅。

陈龙辅听得十分认真，这时候立刻发问：“职工激励？职工怎么激励？发奖金吗？现在财政这么困难，除了金岛造船厂那里好一点之外，其他区属企业工资都难得发到位，这个激励从何说起啊？”

老陈皱着眉头，脸上皱纹犹如树皮，若非他此刻坐在这象征着一把手的位置上，换身衣服走出去，一准就是个老农形象。

李从云笑了笑：“奖金的确是发不起的，区财政拿不出这个闲钱来……”

“那怎么激励职工？”陈龙辅有些不明白了，在他看来，激励职工就是两个办法：发奖金和发福利物品，但这两个办法其实是一个手段，都是砸钱而已。问题是现在企业自己都养不活，单位上哪里拿得出钱？企业拿不出，岂不是就得政府给他们擦屁股买单？区财政哪里有这个闲钱！

李从云却不以为意，平静地说道：“有一个办法，既不用我们拿一分钱，又能让企业得到一笔扭亏为盈所需要的基本资金，还能让职工们高兴，并且充满干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