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二郎没必要用偷的啊,打一声招呼,那些酒随便他拿。
那就奇怪了。
“还丢了其他东西吗?”时映菡问道。
“没有了,之前魏妈妈还紧张兮兮地去瞧了凭帖,结果完好无损,她又查看了大半个院子,发现只少了两罐子酒。”
时映菡这回放心了,并未在意。
进入院子,她开始张罗着制作彩墨,在院子里面铺了一地的物件。
杜氏身边的丫鬟曾经来时映菡的院子外晃悠了两圈,见时映菡一直在制作彩墨,便走了,什么也没说。时映菡却猜到,这个人恐怕是父亲派来查看的,不由得心中一凉。
这样的日子又过去了三日,时家迎来了一位客人:姚大郎。
姚家在徐州算是富户,父亲也颇有威望,与一些官员也相交甚好,与时广山也不例外。
今日,姚大郎却是被印五郎与薛三郎派来的。
进门前,他还在回忆之前在印五郎家里,薛三郎的那些话。
“时四郎”在回去之后一直没有联系印五郎,印五郎还派人送去了一份礼物,依旧是了无音信,竟然是连回礼都没有。印五郎对时家的做法很是不解,就寻来时家的老对手——薛三郎。
薛三郎听闻之后,仅仅是冷冷一笑,觉得如此反应是理所当然。
“时广山在人前虽然是一副君子风范,其实心胸最为狭隘,而且唯利是图。在时四郎回去之后,定然是将我们的计划告诉了时广山,时广山听到之后定然会勃然大怒,想要反悔,而后去寻别的商户,看看他们对这彩墨感不感兴趣。”
印五郎听了之后颇为不解:“为何?”
“时广山是一个看不得别人好的人,我们都能够猜到,能够调出彩墨的人,仅仅是时四郎一人而已。偏偏时广山想将这技艺占为己有,或者是挑战画作大师的人是他,出风头、扬名的人也是他。”
印五郎听了之后,当即点了点头:“我打听过关于时广山的事情,听闻他成亲时,长安城里的亲戚答应帮他交推荐信,他却并未出现任何提点兄弟的意思。他做官这几年,也从未提点过两个兄弟,反而是外地的兄弟发展更好一些。
结合你说的这些,如此一来,这时广山就是见不得别人好的人。时四郎虽然是时家的晚辈,他也不希望时四郎有出息,一是因为他是庶子,二是因为他乃是二房的孩子,真的出息了完全不关他什么事,他心里不舒服也不奇怪。”
姚大郎听得目瞪口呆,当即暗叹:“时家碰上这样一名管家的长子,真是时家的可悲啊。”
印五郎耸肩摊手道:“时家已经显出了衰败之象,而且我算出,时家四年之后,将会出现一场大型的劫难,怕是会……很惨。”
“那姚家怎么样?”姚大郎急急追问。
“姚家若有劫难,我岂会答应你做我的妹夫?”
“虽然你说的是事实,不过我听着心里怪不舒服的。”
印五郎坐在椅子上思量了片刻,突然将眼神盯在姚大郎的身上。
姚大郎原本正拿起一块糕点,准备放进嘴里,被这么一看,手一滑,就将糕点掉在了地面上,当即心疼不已。
他将剩下的糕点给了薛三郎:“替我保管。”
薛三郎伸手接过,竟然连盘子一块顺着窗户扔进了池塘里面,只余下“噗通”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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