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怀瑾握拳,心底暗自发誓,等到李小婵嫁了过去,他绝对不会让她像自己的母亲一样,受人欺凌,抑郁而终的!
李小婵见姚怀瑾那副认真的样子,反倒忍不住笑了,说:“哪里就会有人欺负我?我是新妇,做好本分,不让别人挑出错处,难道她还能故意为难我?”
姚怀瑾虽然一笑,但是还是一脸郑重的样子。
说话间,两人就到了大门口,李小婵和姚怀瑾便都默契地停住了先前的话题,投入到热闹开心的装订大门匾额的事中了。
只见李名远和文娴十分开心,指挥两个站在梯子上的小厮挪移匾额,力求做到最完美。
倒腾了老半天,终于是让李名远和文娴满意了,别说是负责安装匾额的两个小厮了,就是底下旁观的人都热得满头大汗的。
装好了大门匾额,李名远和文娴又看了老半天,真是越看越满意。
想着大户人家的规矩,李名远便示意地看了文娴一眼。
文娴会意,连忙从荷包里掏出半吊钱,要打赏给两个小厮。
姚怀瑾看了一眼,开口想要阻止,却被忍住了。
两个小厮不过是装了个匾额,就得了半吊钱的打赏,都是一脸的喜色,连忙感谢。
一行人进了院子,待两个小厮走远,姚怀瑾才又对李名远和文娴说:“这些个小厮丫鬟的,都是家父特意找来,训练好,给岳父岳母大人使唤的。以后自家的下人做这些分内的事儿,二老不用打赏的。”
李名远和文娴人逢喜事精神爽,再加上这些年也攒下了一些钱,半吊钱他们还是不心疼的,听姚怀瑾这么说,便高兴道:“亲家公考虑得真是周到!”
姚怀瑾笑道:“家父也是怕你们刚到京城,找不到得力的使唤的人,所以才自作主张提前买了些人来训练了,再给您二老送过来。还请二老不要怪家父自作主张。”
“哪里哪里!”李名远和文娴慌忙说,“亲家公在百忙之中,还能抽出时间来为我们安排得这么仔细周到,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
既然如此,那这事儿都这么定下来了。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姚怀瑾和马恩厚就先行离去了。
李名远和文娴因为还有事情没有安排好,便和姚怀瑾约定,等到晚一些,院子里收拾妥当了,再亲自去姚家拜访。
姚怀瑾和马恩厚离开之后,李名远和文娴便将姚士卿采买培训过的下人都聚到一处,问了各自擅长的事,定了管家、厨娘、贴身伺候的小厮和丫鬟等,又安排了各人的职务,先去整理屋子。
因为厨房虽有,但是初来乍到的食材、柴火的都未曾准备好,所以李小婵吩咐了小厮去外面的酒楼买了一份简单的午饭,大家吃过了之后,就继续收拾。
又忙活了大半个下午,一切才收拾停当。
李小婵一家三口便各自梳洗干净,又稍微休息了一会儿,便趁着太阳逐渐变得不那么炽热了,让两个小厮提了土特产和提前准备的礼物,坐上了姚怀瑾离开时特意留下的那辆马车,一起前往姚府拜访。
姚士卿在城中较为清净的文华巷买的宅院,虽然是三进的院子,但是不论是占地面积,还是建筑风格等,都是与别处不一般。
同样是三进的院子,竟然比别处大出将近五分之一的地方来;房舍也多是两层建筑,镂空、实心的墙壁错落有致,又有花木掩映,甚至后院还有一条小溪经过,非常雅致。
不单是姚家,整个文华巷都是如此。
因为文华巷住的大都是一些文官,文官嘛,都爱风雅之事,就连带着居住的地方也是别具一格。
李小婵看到文华巷这样房舍和装饰,还是挺喜欢的,她一向喜欢阔达雅致的地方。但是,想到刘氏那样的人,李小婵就忍不住叹息,与其生活在刘氏监管下的大院子,她宁愿住在自由自在的小屋子。毕竟,她喜欢大院子,也是喜欢那么通达、无拘无束的感觉。
可是,让李小婵诧异的是,刘氏见了她竟然十分地热情,而且这热情看起来并不完全是装出来的,比在西川府时真诚多了。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