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指导兵部四司的库部郎中,驾部郎中,还有工部水部郎中等部门的业务,我门下的一些人也放了相应员外郎、主事的差事。
按照薛、魏、温他这这些混迹官场的人难得一致的意见,这几个位置,品级不高却相当重要的职位。虽然不比考功、职方那
人事升迁功绩考核的敏感位置。
但是,库部郎中掌戎器、卤簿仪仗等,管的军器给资用度核销,理论没有他的签押,各地军队别想得到任何一枝箭,一片铠甲的补充。
驾部郎中,掌舆辇、车乘、传驿、厩牧马牛杂畜之籍。掌管交通运输、畜牧、邮驿有关事业。
工部水部司掌掌津济、船、渠梁、堤堰、沟、渔捕、运漕、碾硙之事,管理所有的河川桥梁水利设施等。
虽然说几乎都是和我正在进行的事情有关的,表面上也是的流民安置的附带需要,但是通过这些职权在安抚司的名义下统合起来,基本掌握了整个剑南的民生和军队的命脉。
以至于,现在公认我门下的象爆发户一样迅速膨胀,隐然形成了由成都长史郑元和为代表的蜀地派,和监察御史刘长卿为代表的关中派。而军中薛、魏等人,外加府上的温某等人私家势力,又隐然自是一个体系,虽然还没有形成明显的对立和侵扎,但不知不觉,暗中似乎已经有人恶意的用公主党、梁党来称呼这些人了。
”这是好事啊,至少目前如此,主上听我说完,”
薛景仙沉吟了半响才用扇子轻轻点这桌子说
“这应该是,太上有意借主上之手示恩于臣下。。。。。又不想引起西北朝廷的什么多余的想头。。。。人自有天大的风险,不过放在主上身上却要小的多了”
“要知道,在别人看来,大人现与太子交好,又是西北那位的至尊的东床,无论将来谁当政否,没有理由不大用“
”相信,很快就有些人还会投附到主上门下了”他最后,意尤未尽的总结道。
作为一个合格和出色的心腹幕僚,我最看中的就是他在千头万绪中剥茧寻丝的分析能力。
他虽然只把话说了三分,但提点到足够,我也就明白他的意思了,无非就是老皇帝有意提点一批人,也有为他和杨太真的将来,做一些准备的打算,却不希望因为新旧老臣的代沟,在新朝中被人疑忌,或是因为前代的背景被闲置,这就需要有人出来顶缸,有那么几分战绩的某家,似乎看起来就是最合适也合情合理的而已。遇上一些顺风顺水的事情,也就不足希奇了。
太上皇帝老爷子年纪虽然大了,但毕竟是御极数十载的一代名主,不是那么轻易为底下人所能蒙的,虽然自从传位诏后就不大理事,终日大部分时间,一心寄情声乐山水,安心颐养天年的样子,但不代表他什么不关心也不知道,属于小事不想管大事也毫不糊涂的。
虽然眷念老臣,对那些愿意投奔的优抚有加,但未必希望自己身边,充斥尽是只懂逢上的庸碌之辈。还是选用一些肯做事的人,但是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将来这立场,就有些微妙了,为了让西北那位放心。。。
突然乐声大了起来,这是占据了底下两层,扮做看客监守四下的人,发出的一个信号,我们的客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