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薰又唠叨说:“你也是,这么实心眼儿,和谁借顶软帽,好歹遮一遮,也不至于这样,现吃亏受罪,又没人能替你。”
潮生挠挠头:“那会儿她催得紧,也没想过这个。”
以前也晒过……
啊,对,可是以前她不是这具身体。
这辈子虽然日子穷苦,可是得承认,潮生现在是个不折不扣的清秀小佳人,皮肤尤其好,白生生嫩乎乎的,一把下去象是能拧出水来。
想不到这辈子比上辈子命贱,可是身子倒还娇贵起来了。上辈子顶着这么大的太阳和同学一起逛街,没涂防晒霜没打伞,也只是晒得发红,一夏天过去,人黑黎黎的,可是并没晒伤过。
潮生忽然想起来:“对了,采珠今天也和我一起弄花坛来着,不知道她怎么样。”
含薰说:“那,我去看看她?”
“嗯,我自己能涂,你去看看她吧。要是她也晒伤了,咱把这些也赶紧给她送去。”
含薰嘱咐一句:“你慢着些涂,我去了。”
过不多会她就回来了:“没事,采珠没晒伤着。”
潮生也松了口气。
害得采珠陪她一起受罚就算了,要是她也晒伤了,那就太过意不去了。
含薰又仔细看看她的脸:“疼得好点儿没?”
“不象刚才那么疼了。”
“我看着,好象也好了些。”她叹了口气:“要不,明天我再跟望梅姐姐和画梁姐姐说说,看她们能不能帮忙讲讲情。”
“不用了。”潮生说:“这两天我躲着些,等她消了气应该就没事了。”
开玩笑。
潮生心里明白,望梅和画梁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这还是另一说呢,指望她们调停说情,不要要越说越上火才好。
要知道,虽然青镜是专给陈妃梳头的,可是望梅和画梁又不是一点儿不会梳,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青镜天天梳她们天天能看着学着,尽差能差哪儿去?再说青镜又不是报时钟,天天一点儿不错空不出岔子。就算是钟,那还有缺油不走的时候呢。以前青镜不能梳的时候,难道陈妃就披头散发了不成?望梅是肯定会的,画梁看着话不多,但手也巧。前天青镜一病,她们俩也都能顶上这差事,何必把机会给她?
青镜生得好,性子泼辣口齿伶俐,倒很有些象红楼里的晴雯,拔尖儿要强,陈妃身边四个大宫女里头,岁暮因病挪出去了,剩下三个绝不是一团和气,起码望梅肯定看不惯青镜。
其实含薰和潮生,怕是让望梅当枪使了吧?
想清楚这一点,潮生当然不让含薰再去找望梅。
指望她求情,恐怕……越求这里头的仇越结得深。
“对了,刚才我去提茶,还遇到望梅姐姐了。她听我说了你的事儿,也说青镜这事儿做的不地道,说明天回了娘娘,替你拿点药膏擦呢。妹妹你放心,娘娘心善的,有了药膏,你脸一定能好,不会落下什么的。”
潮生一惊:“望梅姐姐已经知道了?”
“嗯。”
得……
潮生寻思着,望梅这话一听就……
明天回了娘娘,讨些药膏?
这一回,就得从头说起吧。娘娘总得问一句怎么晒伤的?那望梅一定又善良又周全的,把潮生怎么晒的,因何晒的说一说。那青镜就难免给牵扯进来了。娘娘听了会怎么想?不管哪个主子,听说自己手下的人欺下瞒上,比主子还会使威风,都不会高兴吧?就算不立刻冷落了青镜,那心里也得扎根刺。
真是……望梅这借刀杀人使得好,使得妙,含薰和潮生成了她手里两杆枪,枪枪不落空,刺得青镜有口难言,八成吃了亏还不知道自己亏在哪儿。
宫女也有江湖啊!
说曹操曹操到,门外面望梅的声音问:“妹妹在屋呢?”
含薰忙答了句:“在在,望梅姐姐快请进。”
她放下西瓜皮过去开了门,望梅一笑,走了进来,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急忙过来看潮生的伤:“哎呀,我光听含薰说了一句,怎么晒成这个样啊?”
潮生忙说:“是我自己笨,没想着借顶软帽遮遮。”
望梅脸一板:“你是老实……唉,我光劝了她,她也明明说了,结果还这么……看看,这真让人心疼啊。”
含薰在一边说:“望梅姐姐不知道,刚才比这还厉害呢,手指摸上去,都觉得烫得不行呢,这抹了好一会儿西瓜皮,比刚才已经好些了,刚才看着还要红。”
望梅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眼圈儿都红了,看着真是标准的演技派!
“潮生生妹妹不要担心,今天天晚了,明天一早我就回了娘娘,一定帮你讨些药膏来。这么漂亮齐整的小模样,要是留下什么疤瘌印子,那这辈子可不完了?青镜也真是……”
一盆脏水又哗啦一声倒给青镜了。
其实……潮生觉得,自己这么皮嫩,谁也想不到啊。青镜也指定想不到自己这么不禁晒,本来是想小惩,结果变成大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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