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与李墨言一同吃完饭后,看着时辰,她也差不多该回宫了,李墨言不跟阿芙一起回去,粮饷的事情他还要最后在处理一下,毕竟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阿芙带着小七一起回宫她让小七一起与她坐在马车上,却也没有特意去理会他,一路上也只是漫不经心地看着外头的风景。
“你若是想他死,我可以帮你杀了他。”小七终于打破了沉默,用那一贯冰冷地语气与阿芙说道。
阿芙将目光从窗外的景色上收回,浅笑看着小七,摇了摇头道:“他不能死,至少现在还不能死,若是要让一个人死,那他便定是有了非死不可的理由,不然不过是白费力气而已,毕竟杀人也是一项吃力不讨好的活啊。”
阿芙确实觉得是这样的,若是不够心狠手辣,杀地不够干净,或是留下了什么破绽,那后头便会有无穷无尽的后患,总会有那么些人,为了那个已经死了的人又回来寻仇,这世上的事,总是难以预料的,谁都不知道自己会死在谁的手里,所以聪明人,还是明哲保身的好。小七看着阿芙,没有再说话,闭上了眼,靠在车壁上,似是再闭目神,两人便这般沉默着,很快马车便到了皇宫,小七并没有堂而皇之地与阿芙一起进宫,凭他的武功,完全可以不惊动宫中的那些个侍卫,而只是在暗中保护阿芙,阿芙自是也不用为他而多加操心。
自从燕昊轩被软禁,李沛凝得了怪病,宫中便安生了好一阵子,后宫的妃子们除了每日到阿芙这里的例行请安,一个个都乖巧地跟小绵羊似的,连原先那凭着家世一直趾高气昂淑妃杜嘉兰和德妃胡晓华也均是夹着尾巴做人,毕竟她们的父亲原先可是亲近燕昊轩那一派的,近些日子也被李墨言打压了一番,她们二人也均都是聪明人,在这种时刻自然知晓要收敛,现在面对阿芙的时候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就怕被阿芙寻着了小辫子再连累家里,毕竟她们有理由相信,李家是非常想要处置掉她们两家的。
阿芙本就不耐处理这等后宫琐事,现下后宫的嫔妃们都安分的紧,她自是乐见的,此刻她心中更担心的自然是齐王燕凌峰造反的事情,这几日,郾城内外已经慢慢有些风声传出,传闻那燕昊轩并非先帝亲生,而是太后为了巩固自身权利鱼目混珠的野种,这等混淆皇室血统的做法自然是天理不容的,齐王正是打了这个名头方才起兵造反的,说的自然好听,不是为了皇位,只是为了吴国皇室血脉的正统,只是那司马昭之心,早已是路人皆知了。
李墨言自然也是早早做好了应对的措施的,十分快速地驳斥了那些传闻,称那齐王燕凌峰狼子野心,为了谋夺皇位就编出这等荒诞的言语,污蔑当今皇上与太后娘娘,其罪当诛,立即便要出兵讨伐,吴国上下,顿时便又将迎来一阵腥风血雨,吴国上下的百信们自是不管谁做皇帝,只是都知晓快要打仗了,这便又是带动一阵慌乱,均是急着将手上的银钱换成粮食,在战乱中也好明哲保身,更有许多商贾看准了时机大举购进粮食,进行屯粮,想在战争中发一笔横财,一时间,郾城的粮价便被炒上了好几倍,有些家中贫困的,更是无钱买粮,此刻还未开春,各人家中的余粮本就不多,加之天寒地冻,食物更是难寻,顿时郾城便生出许多饥民,每日里饿死的人也不在少数,阿芙看着每日呈上来的死伤人数,眉头不禁深深皱了起来。
李墨言昨日便领着大部队出了郾城前往陵城了,那里已经被齐王的大军围困了好几日了,但因为陵城吴国是仅次于郾城的大城,军备各方面还是十分充足的,且易守难攻,齐王虽然兵力雄厚,一时半会儿却也并没有攻占陵城,但若继续按现在的趋势战下去,陵城终会因为粮草不足,将士消耗过大等等问题而被攻破,一但陵城失守,那齐王便完全有了与现在的皇帝燕昊轩一较高下的能力了,他即使不急着攻打郾城,先好好地将陵城收归治下,安抚陵城的百姓,再征兵征粮草,实力绝对可以再翻上一倍,到那时候,他们可真就要被动挨打了。
陵城的事情先搁一边,安抚此刻还要头疼郾城饥民的事情呢,燕昊轩出去打仗,自然是带走了大批粮草,国库原先的一些银两也均是换成了粮草,毕竟他们也不知晓这一场仗要打多长的时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自然是要做好充分的准备的,这般一来,国库就没有余粮来开仓赈济饥民了。
阿芙知晓,若是任由事情一直这般发展下去,那齐王还未打过来,郾城自己便先要暴乱了,顿时便很是痛恨那些无良奸商们,只顾自己利益,不顾百姓和国家的死活,还要让她伤透脑筋。
不过阿芙自然也不是知难而退的人,想了许久这后,终于让她想出了一个不错的计策,他们不是想要屯粮赚取暴利吗,那她便让他们血本无归。
第二日,阿芙便放出消息去,朝廷将会从外地收回一批便宜的粮食,到时候就会以平价出售给百姓,无力购买钱粮的人也可以受雇与朝廷,用劳力换取粮食。
一开始,城内的那些商户也只是不以为意,因为他们也知晓朝廷即将与齐王开战,根本不可能再拿出钱来大批量收购粮食卖给百姓,便也均只是抱着观望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