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学子,蹲在地上拣根树枝比划,可惜,还是找不到正确答案。
“兄弟们,快想啊!牛哥我琢磨着,咱不能用常规的方式考虑,里面那妹子,好忽悠人哩!”
这道理都知道啊,这小丫头明显不按牌理出牌嘛,可是,到底往哪儿考虑才算正道儿?
不止是那些秀才琢磨这题目,院子里,所有的观礼嘉宾个个转动着脑袋,院子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看客们也在议论纷纷,只不过,他们的思维已经形成定势,还真是找不出蹊径来解答。
红包恋恋不舍的递进去,答案被宣布了:“一、六、三棵树!当然是每棵栓一匹马了!”
“什么什么?一、六、三,十棵树?哎!”跺脚的声音此起彼伏,书生们的兴趣被彻底激起来了,个个奋勇争先的叫嚷:“继续出题,出题,就不信,今儿个还比不过一个小丫头了!”
“两米长的跑道上,一只七寸长的红螃蟹和一只五寸长的黑螃蟹赛跑,谁先跑到终点?”
这题简单,牛家哥哥抢先答道:“自然是七寸长的红螃蟹,腿长身子长,必然快些!”
答案却是:黑螃蟹,因为红螃蟹是煮熟了的!
罗家酒店的小安子立刻蹦起来响应:“我知道我知道!螃蟹只有熟透了才会变红!”
“一只羊在吃草,一只狼从旁边经过,但没有吃羊,请猜一种动物。”
红包拿来,答案:虾!
直到张大柱子出来阻止,深怕耽误了吉时上轿拜堂,书生们才勉强收兵,个个遗憾万分,在渺渺跟随着背着二丫上轿的大成,走出绣房时,收获了书生们痴痴呆呆的眼神,对于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感兴趣的实在不少。
更何况,张家的买卖做到了全国各地,这丫头的铺子开到了四面八方,那就是一个钱柜子对不对?
眉眼间的长相也不俗,虽然一块面巾子遮去了半拉脸,这是荷花的坚持,非说三丫头也到了说亲的年龄,这天宾客满棚,不好把脸全露出来,渺渺正当对五官毫无信心的时候,也就答应了。
二丫这婚结的热闹,到场的,没到场的龙湾镇人,都耳闻目睹了那场书生们节节败退的闹亲场面,一时间,倒成了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大街小巷里,常常会响起一问一答:“青蛙为什么能跳得比树高?”
“——”
“错!答案:因为树不会跳!哈哈——”
“一个人吃了一大口西瓜,然后站在门外吐。为什么?打一动物。”
“哈哈——答案:兔子,吐耔!”
渺渺只是一时情急,要替自家的文化基础找回点面子罢了,没想到得到了这么大的反响,甚至,自家新鲜出炉的姐夫哥,也在第三天回门时,好生相托二丫跟妹妹多学几个类似的问题,到学堂里,好能跟同窗们提问个一二,也不枉自己娶到了那么聪慧的妹妹的姐姐。
“渺渺,你不知道,昨儿个,就有不少书生到家里寻相公,说什么自己也琢磨了类似的题目,想找你再过过招儿,非要把丢了的面子找回来呢!”二丫笑吟吟的拉着妹妹的手,她出嫁那天,原本心情是有一点彷徨忐忑的,经过渺渺那么一闹腾,肚子里全剩下乐呵了,连正常的哭嫁都差点没装出来,幸好盖着红盖头,没有眼泪疙瘩,也没人瞧得见。
而最羞人的洞房时刻,屋子里剩下两人了,那文姐夫竟然把着新媳妇的肩膀,出口的是:“那牛,真的老是尾巴朝地的吗?”
“噗——”新娘子一笑,身子一扭动,最尴尬最痛苦的一道关卡,竟然就此通过了。
这还不算惊悚,正当三小姐处心积虑的要跟家人提出进京的要求时,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人,腰肢款款的,上门了。
荷花跟张大柱,都在各自的铺面里忙着,大成已经返回李家村,渺渺兴建的学堂还没完备,还要跟请去坐堂的先生详谈事宜呢。
为妇人打开院门的,是香草。
“您找谁?”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