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说是攀岩,还没等孟心竹准备好绳索,龙湫已经搂着她的腰际,几个纵身就飞上崖顶,孟心竹不由地叹道,学会武功后,已经体会不到攀岩的真实乐趣了。
而龙湫只是笑着坐在崖顶,将她横抱在怀里。“心竹,怎么办?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孟心竹贴在他的脖颈处,笑道:“有多想?”
龙湫闭上眼睛,轻轻摩擦着她的额头,“很想,想到放不开手,移不动脚。心竹,我不想离开,但却不得不离开。”
“我知道,龙湫,你安心去吧。我,和镯儿都会等你的。“
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心竹,我不在身边的时候,切菜要小心些,不要弄伤手了。”
“嗯。”
“做菜时也要小心,不要烫着自己了。”
“嗯。”
“不要在晚上做针线活,我不想你伤了眼睛。”
“嗯。”
“若再有人来游说你改嫁,直接给我打出去,一点也不客气。”
“嗯。”
“不要只顾着宠镯儿,每天都要分一点心给我,想着我。”
孟心竹微笑着点点头,“好!”
“心竹,不是总吃得那么素,我不喜欢你太瘦了。”“心竹,……”“心竹,……”
龙湫一点点的嘱咐着,孟心竹一句句地答应着,时间在你一句我一语之间慢慢流逝着。
晚间,孟心竹看着手臂间面容相似,睡容相似的一大一小,不由地嘴角上扬。她的指尖轻轻滑过龙湫的脸颊,轻轻抚过他的眉间,她感觉到,她知道他似乎有些什么顾虑,他似乎在考虑着什么,但不管是因为什么,他都肯定不会再离开她们母女了。她轻轻抚上他放在她腰际的手,这只手的主人终将是与自己“携子之手,与子同老”的那个人。
次日天未亮,龙湫就已经起了,他看着仍然处于熟睡中的,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他抿抿嘴,从怀中取出那个金黄色的荷包,轻轻放在枕边,又轻轻吻了吻女儿的额头,吻了吻他的心竹的脸颊,转身离开。
孟心竹一夜未眠,如在竹屋里初见的那一晚般,她看了他一晚,她知道他一定会选择悄然离开,就如同她当初一样,因为面对面的分离是痛苦的,那种不舍会肝肠寸断。
在龙湫离开房间,在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她睁开眼睛,她拿起那个荷包,轻轻走出去,远远看着已经走远的四个人。她知道虽然他记挂着自己和镯儿,但也绝对不会安排焰族来竹屋执行保护任务,因为他知道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也知道他不会很快回来,因为他那里的事情不是随手一放就可以解决的,他的责任,他的承诺都不会允许他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