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爷就这脾气,只有皇后娘娘才制得住他。诺敏小姐,这些日子麻烦你了。”
薛澜向流苏鞠了个躬,说道。
不知从何时开始,逐冥冽总是喜欢热切地看着流苏,这是一种近乎孩子气的迷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怀有身孕的原因,他对她没有任何不轨的动作,只是喜欢抚摸她的脸,将她久久的抱在怀中。
他是其他女人的毒,而流苏,恰恰是他的毒,上了瘾,再也戒不掉。
明日就是大婚了,流苏将写好的最后一张字条拿在手里,久久的看着,久久的看着。
那只白色的信鸽就在她的手边扑棱着,似在催促她快一些。
她的心,矛盾的近似纠结,这字条一送出去,一切就成定局。
怎么办?!
尧!我到底,该怎么办?
流苏将藏于腰间的锦囊拿了出来……
现在,是将锦囊拿出来的时候吗?
她的手,颤抖着揭开锦囊的明黄色缎子,打开,然后将手伸了进去……
但是,刚触到那里面地字条时,她的手又收了回来。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些血腥,那些惨死在城墙下地无辜百姓,还有逐冥冽那近乎疯狂的手段。
“我要拯救的,不仅仅是那些百姓,还有逐冥冽,不是吗?”
她牙一咬,重新将锦囊系好,放回了袖中。
然后将字条卷成一小卷,放入小竹筒,绑在信鸽的腿上。
暗夜里,一只白色的信鸽,再一次神不知鬼不觉地飞了出去。
等她回到房中的时候,逐冥冽站在门口等她。
“你怎么来了?”流苏愣了一下。
逐冥冽没有说话,只是这么看着站在月光下的她。
今日,她身着一袭白色繁花抹胸,外披一件白色纱衣,那若如雪的肌肤透亮,三千发丝散落在肩膀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发饰,只是带了许多繁花,红白的繁花衬托着哪张雪白透晰的脸庞,身上缠着黄丝带,显得十分俏丽迷人。
望着这样的他,他心里充满了满足感。
“明日大婚。”
他说。
流苏笑了,“我知道啊。”
“我怕你忘了,特意来提醒你的。”
失去过太多次,他这段时间越发患得患失,倒是不太像那个冷面阎罗逐冥冽了。
流苏的心里,微怔了一下,说道,“不会忘的,怎么会忘,你每天差人送来那么多的珠宝首饰,我房间里都堆不下了。”
“还不够,我给你的还不够。我说过,会把所有的爱都给你,那些,不算什么。”
逐冥冽走了过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