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不必担心,陈国收回后,安都将是陈王的封地。到时候安都封地内的所有赋税收入依旧归陈王所有。”独孤夜微笑地道,“这样陈王在母后的跟前长大,母后也该放心了才是。”
徐太后看着皇帝意味深长的笑容,扑嗵跌坐回椅子里!嘴唇颤抖得说不出话来!
独孤夜收起笑容,躬身道:“如果母后没有什么其他要问的,儿子该回御书房批阅奏折了,儿子告退。”
徐太后抬起手,可皇帝已经转身留给她一道背影!
待皇帝离开,黄嬷嬷从外面进来,看到瘫在椅子上双目无神、精神萎靡的徐太后,吓得上前握住主子的手!
“太后!太后!来人,快去喊太医!”黄嬷嬷惊慌地嚷道。
福宁宫的宫人赶紧拿着牙牌去请太医!
片刻,喝了两口茶水顺过气来的徐太后才觉得舒服了一些,她猛的抓住黄嬷嬷的手急促地道:“不能让陈王回来!不能……皇上这是要……要将陈王放在眼皮子底下软禁啊!”
“太后。”黄嬷嬷心一惊,连忙命宫女们退下。“太后,您不必担心。有您和朝中曾侍奉过前太子殿下的臣子在,皇上不会动陈王殿下的。”
徐太后摇着头,喘了几口气道:“朝中还剩下谁了?这次借着严惩诬蔑皇后之人的旗号,皇帝削了多少人的官?呵!哀家真是小看了皇上啊!之前只以为他是为了一个女人鬼迷了心窍的要查什么流言,谁成想……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哀家绝对不能再让陈王折在皇上的手里!”
独孤允志是徐太后最后的念想!是她儿子唯一的血脉!她就算拼了一死,也不能让独孤夜害死陈王!
黄嬷嬷看着徐太后精神略显错乱的样子,知道一提到陈王,徐太后就没办法冷静思考。
“太后,奴婢以为,皇上也许并不是想动陈王殿下。”黄嬷嬷犹豫地道,“之前明明是命陈王与陈司太后十月返京,奴婢算着应是避开皇后娘娘的生产日子。现在突然召回……会不会是提醒太后您……”
“提醒哀家?”徐太后恼怒地坐正身子瞪着黄嬷嬷,“不孝的东西!他再厉害也得管哀家叫声嫡母!”
黄嬷嬷又帮徐太后顺着气劝道:“奴婢也只是猜测而已,太后您别动怒。”
细一想黄嬷嬷的话,徐太后倒也心中有了猜测。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哀家再对皇后不利,皇上就会……”
黄嬷嬷见主子想明白了,便轻轻点头,“怕是会这样。”
“那就让陈王与陈司太后别回来!找个借口留在陈地!”徐太后果断地道。
“召回的圣旨都已经发下去那么久了,恐怕陈司太后与陈王已在路上。况且,如果陈王不回上京就是抗旨,到时候……”
“哎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哀家只能看着允志回来被皇上……幽禁?”徐太后略显烦躁地大叫。
“太后息怒!奴婢说了,有您在,皇上应当是不会……”
“不!等等!”徐太后突然双眼放光地静下来,抓着黄嬷嬷的那只手紧紧扣起来,“呵呵,哀家怎么忘了,皇上再对皇后好,也是应该不会忘了那个人吧?只要有她在,陈王的确是不会有事的。”
“……”黄嬷嬷垂下头,不敢看徐太后脸上怪异的笑容。
徐太后放松下来,靠回椅子里,状似在思考着什么,不时发出得意的笑声。
太医前来时,看到的就是徐太后不像有什么不适之状,反而开心的在笑!
黄嬷嬷则担心地站在一旁看着太医给太后请脉,心里想着徐太后所说的“那个她”,该不会自己猜到的那位吧?如果真的是“她”,那这后宫岂不是乱……乱了!
太后为了保护陈王竟有这样的想法,真是……太令人惊讶了!
八月初四,陈王与陈司太后一行返京。皇帝赐陈王府邸一座、赐陈地安都为陈王封地、赐陈司太后更封为陈王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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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是没能保持纪录啊,这种擦边球时间果然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