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苦渡城的守将,又是子衍--那个让察汗铩羽而归的人。持太焦躁的在大帐中踱步,他也能够战胜连察汗都未曾战胜的敌人么?
本来有数十万蛮人在苦渡城周边活动,苦渡城已经彻底被包围,而在定河边的六国联军,根本打算坐视不理。从探子穿回来的消息看,他们还在争论定盟的仪式上各国使节应该穿什么服色。
“这群无能之辈,根本不可能来救援,就算来救援,也根本没有机会走到苦渡城。”这些人在持太眼中简直如蝼蚁一般,也因此他更有了一统中原的信心。
前提是攻下苦渡城。有了苦渡城作为基地,进可攻退可守,至不济也可以尽占北方,从诸国混乱的情势来看,积累几年横扫南方也不是没有机会。
“一定要尽快攻城!”持太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不愿意相信无稽的直觉。若是无法在战略和技术上胜过子衍,那干脆就用实力碾压,他已经做好了在苦渡城上送出成千上万条性命的心理准备。
这一次蛮族军队,信念就与西凤关下断然不同。
西凤关下的蛮军在雄主的率领之下,他们只想着要征服和统治,士气也极为高涨。但是一旦遭遇挫折,他们有许多退路可以选,大不了回到草原,察汗也会带领他们重新崛起,占领无边的土地。
但现在的情况却截然相反,蛮人根本没有退路,如果他们在这一场战争中失败,回到草原完全没有立锥之地,在冬季来临之后,大部分人也根本活不下去。
这种背水一战的悲壮给了蛮军力量和士气,所以他只有保持不断的胜利与掠夺,才能优先满族蛮人勇士的需求。
于是在察汗时代都未曾有过的屠城开始,持太举着血淋淋的双手,为蛮族争取更多的利益。这让人族的抵抗变得更加坚决,战况也日趋惨烈,损失也变得更大。
然而持太并不在乎蛮军的损失,他们原本就是拼命而来,一味简单的胜利只会磨灭他们的意志,这种惨况容易唤起蛮人血脉中的凶性,战争就更趋白热化。
“来人呐!”持太唤来了传令兵,这时候已经是深夜,传令兵虽然未曾睡觉,但也困倦得睁不开眼睛。他在蛮帅面前强打精神,听凭吩咐。
“你立刻去军械营,吩咐他们明天一早就开始准备,挪移到苦渡城权限,准备开始攻城。四面骑军,开始缓缓向苦渡城移动,最后在城外五里形成合围,连一只鸟都不准给我飞出去!”
“是!”传令兵高声答应,正要飞奔出门,骑马去传信。忽然只听外面炮响,有人慌慌张张从外面跑进来,惊惶的向持太报告:“蛮帅!不好了!军械营遇到了袭击!”
什么?持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军械营处在阵线的后方,而蛮族阵线之后,已经没有任何人类有组织的军队--连小规模的抵抗都没有,河北的人族,已经被他大杀特杀了一番。
军械库本身就有比较强大的防御力量,防备又极为森严,什么人能偷袭?难道是西凤关的守军,从他们眼皮底下钻了过去发动偷袭?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持太摇头不敢置信,他出了大帐,遥望西面,只见火光冲天,果然是军械营的方向。持太捏紧了拳头,尖厉的爪子直接刺穿了掌心,鲜血溢出!
“蛮军已破,放下武器不杀!”此时的军械营中,令狐喜带着上百骑士,在其中横冲直撞,根本无人是他一合之敌,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抵挡在他面前。
此事人马合一的神通又有变化,除了将灵力灌注于周边其它马身之外,叶行远还慷慨的将自己的灵力也注入到令狐喜的宝马身体内。
他这匹颜色如红色绸缎的骏马得到了双重灵力的滋养之后,陡然仰天长嘶,鬃毛飘舞,前蹄扬起,重重落地的时候,这匹马的气质已经变得迥然不同。
威严,厚重,杀气惊人。地方的马匹未曾受到灵力灌注,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还未接战,便唏律律躺倒在地,屎尿齐流,根本再不敷使用。
这种神通让军械营的蛮人守军根本不可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他们惊慌的四散奔逃,但大部分都成了配合默契,几乎完全同步的黑翼军攻击之下。
“人马合一”、“连环马”、“马中之皇”,这三种神通的本质其实一样,都是人马合一衍生出来的高阶运用。黑翼军正是采用了这种配置,让他们一举变成天下有数的强军,杀蛮人如砍瓜切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