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楚的脸上全是沉重，想到未来那种种的可能性，沉重中又带着一丝的无奈。

这些，都不是他们可以选择的。若是可以选择，他们也不会被逼到了这样的境界。

“我……我明白了……”

静月死死的咬着下唇，脑海中不断的盘旋着凌楚楚的话，身子忍不住的颤抖着。虽然她的灵魂不去，可她遭受凌辱是一定一定的，这让她做不到一点都不在意。

这样的事，嫂嫂既然都开了口，也表示着。不管她应或者不应，他们都会这么做。他们都会逼出她的灵魂，让哥哥附她的身去赴死。

“静月……我们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要不然以你的身份……就算是你再不受待见……我们也不会将希望放到你的身上……你能理解吗……”

凌楚楚看着静月脸上的绝望之色，心痛难忍，抓着她急急的解释着。

她知道他们全都是自私的，往日里没好好的对待过这名女子。如今用得着她的时候，却打着亲人的旗号来逼迫她去承受这些谁都不愿意承受的痛。

“嫂嫂……我能理解……我……”

静月皱着眉，双手死死的握着了拳头，仰头望着天，试图将那已经盈满了眼眶的泪水逼回去。

她忍辱偷生这么些年，原本已经可以避开所有的尘世，没想到依然还是躲不过……

母妃，静月已经尽力了，可惜最终还是得不到一个号的结局。若是就这么去地下见到了你，希望你不要责怪。

“静月……对不起……”

凌楚楚是能体会她心中的苦的，看着她明明想哭却又故意将眼泪逼回去的摸样，她的心就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痛彻心扉。

轻启红唇，一脸愧疚，却无法改变静月已经被他们决定了的命运。

“嫂嫂，这又不是你的错。错就错在，为什么我要有一颗纯灵之心……”

当初，她一出生母妃便知道了她拥有一颗纯灵之心。知道有了那样的一颗心，想在危险重重的宫里活下去根本就不可能。所以，为了她，母妃失去了一切。

可用尽了母妃心血保下来的她的这条命，她觉得，还不如死在父王那些宠妃手中来的痛快……

“静月，你别多想，往后不管发生什么，我一定会坚定的站在你的身后，绝不会让你倒下，你信我吗？”

凌楚楚揉了揉眉心，也没在多说什么。她知道，她今日说的那些已经足够了，静月心中自然也是有了心里准备。

静月点了点头，对于凌楚楚这个嫂嫂，她还是打心眼里相信的。这几年，也终是因为有了她的关照，自己猜过的像个人样。

“嫂嫂，不过是一条命罢了，若是能拯救苍生，舍去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