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持念是知道规矩的,先去大门,只是郭步楼三月二十九去了北闰围场,郭府没有一个男子主家,所以郭府正在闭门谢客。温持念对着禁闭的大门一阵一阵的抱羞,脚却黏住了舍不得走,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一步步走到这里,然后脑袋一阵一阵的发热。
温持念面对着两丈的围墙傻笑,笑自己像一个傻瓜,正准备离开,转身之际,一个人从墙头翻下。
她穿了一身姚黄的衣衫,重高处下落,轻盈的衣衫飘起,像一朵牡丹花栩栩绽放。
那个身影温持念魂牵梦绕,三步抢上去接住她坠落的身体,口中还道:“姑娘,小心。”
牡丹花瓣片片落下,一片罩住了温持念的脸。温持念双手刚好抱住郭二姑娘的……郭二姑娘的?温持念双手紧了紧,正是臀腿之处。
郭二姑娘是不为习俗所羁,但是那个地方被温持念圈抱,一股男人的气息经过手臂一丝丝的钻进心里,本就已经荡漾的心魂更加荡漾,不由身体酸软,一只玉手撑在温持念的肩膀上。
肩膀上的触觉传来,温持念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圈抱住郭二姑娘臀腿的手臂像触了电一般的放开,整个人也往后倒退两步。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刚才温持念的脑袋是埋在了郭二姑娘的裙子底下。
只一瞬,温神念涨得满脸通红,脑子又想到不该像的地方去了,刚刚入鼻的——女人的味道,温持念已经通红的脸,烧得变紫了。
郭二姑娘双脚踏在实地上,也是醉得面颊芳菲,嗔道:“真是个傻子!”
温持念这才看见,郭二姑娘虽然从两丈高的墙头跳下来,右手上却是拉着一条宽大的姚黄色绸带,只是刚才温持念情急之下没有看见。
脸色没有丝毫褪去,温持念又尴尬不已,口如悬河的他说话都结巴了,作揖道:“我……我……我无意冒犯姑娘的……无意……”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郭二姑娘大度的触碰了温持念作揖的手,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说完拉着温持念的手就走,小跑走到禄缘后街的一处死胡同。
全京城,除了皇宫和西苑,这条街的治安最好,而且郭府左右的宅邸空着,所以郭二姑娘把温持念拉到这个地方,没有人会看见他们,也没有人会听见他们说话。
到了这儿,温持念也豁出去了,问:“你……你家是不是和我家认识,才向何府送礼。”
郭二姑娘眨眨眼睛道:“不然呢,我家会记得一个都察院都事。”
何大姑娘父亲现在的官职是都察院正七品的都事。
温持念现在清晰的感受到被人追求的感觉,郭二姑娘炙热的追求,比男人做起来还要炙热,明明温持念才是男人呀,可是温持念此刻快美难言,只顾对着郭二姑娘傻笑了。笑了一半,脸色忽然凝住了,道:“姑娘这样的凤凰,合该真龙来配!”
牵引温持念过来的,就是这一个问题。温持念不想输得不明不白,温持念想亲口听郭二姑娘说,他输了,他没有机会。
京中对郭二姑娘的传言,郭二姑娘也知道,心里是对这个传言嗤之以鼻的,郭家的子孙世代效忠皇室,在前朝效忠君王还不够?这已经够了,孝慈皇后的子孙世代不会再入宫廷!不过这条家规不能对外头道出,郭二姑娘眼里的倔强一闪而逝,随后两颊生晕,无限娇羞,靠近温持念。
温持念的身体一下子僵直了。
郭二姑娘双手勾在温持念的脖子上,因为郭二姑娘的肌肤比一般人要白,所以衣袖滑下露出来的两条手臂洁白如玉。郭二姑娘眼中含着一层晶莹的水光,嘴上的唇脂也在阳光下晶莹透亮。
温持念喉结咕咕的蠕动了,天知道他下了多大的定力才控制住自己不去采颉。
温持念不采,郭二姑娘采了。
郭二姑娘吻住温持念的唇含含糊糊道:“你怎么……亲个嘴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