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是从这间屋子出去杀人的?”
冯掌柜不禁哑然的问道,随即下意识的朝着那麻脸老头看了一眼,眼中则是闪现了许多的疑惑和不解。
而在袁海云说完方才那一番话之后,却见陶然整个人竟然下意识的浑身震了一下,如同突然被一道天雷给击中,被麻痹在了远处一般,一动不动。
正尧到现在都还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在听完袁海云说完话之后,正尧下意识的便往陶然身上看去,自然而然的,正尧也发现了陶然方才的那一番动作。虽然很轻微,很细小,但是正尧也全数将之捕捉到了,如同一抬灵敏的照相机一般。在捕捉到美丽风景之后立即就会将之拍摄下来。
“那……那又怎样?”
对于袁海云方才所言。听起来仍旧是模棱两可,根本不能够说明什么,更加不能够说明自己是凶手,于是那陶然的底气似乎瞬间又攀升了起来。
当然,不仅是陶然,就是一旁围观的众人,也是觉得这并不能就能够说明陶然就是凶手。既然是凶手在犯案之时是通过地字三号房去现场的,那也只能够证明凶手来过这里,并不能说出谁是凶手,更加不会与陶然扯上关系才对。因为陶然似乎与麻脸老头根本就不认识。
“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袁海云摇摇头,随即把头看向了头顶的那一处木板上,随即又指着木板道:“诸位且看这里。这里的漆色与周围相较起来,明显的要潜了一些,我想问问大家,什么原因可以造成同一块材料,同一间屋子,同一种油漆漆的木板屋顶颜色分布不均呢?千万别说在建造客栈之初时就是这样,因为这种可能根本不存在。”
袁海云却是越来越心细了,在提出这一个问题之后,正尧不禁再次对着袁海云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眼神,随后正尧也跟着把头抬起来。往袁海云头顶上方的木板屋顶看了去。
片刻之后,正尧不禁笑了笑道:“其实很简单,只要该处的活动摩擦次数大于其他处,那么表面的油漆就会逐渐的因摩擦而褪去,油漆一旦褪去,那么颜色自然就会相应的变的浅一些。”
一番微微具有专业方面的阐释之后,正尧俨然已经明白了袁海云的意图,随后又不禁再往屋顶看了过去,似乎还意犹未尽一样。
“没错!事实上也是如此!但是为何该处的摩擦要大一些呢?其实道理很简单,那便是该处的木板是可以左右移动的。移动的次数越多,那么摩擦就会越大,木板表面的油漆的颜色也会因此而褪去导致颜色变浅。”
正尧说完,袁海云接着又道,二人此刻倒像是唱起了二人转似的。不由地引起周遭众人的点头认可,觉得正尧袁海云二人说的确实有道理。
然而此刻再看那陶然。却见他的脸上似乎已经出现了一丝丝阴云,轻张着嘴巴,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那海公子这是要表达什么呢?”
闻言,冯掌柜立即追问着袁海云说道。
冯不凡可不是正尧那等聪明之人,闻听袁海云的这一番话,他依旧没有搞明白这与那陶然是凶手有何种关系。
一般的人本来脑筋就转的比较慢,而且加上对那些个推理,动脑子的东西又不喜欢去接触,这不得不使得所有人都与冯不凡一样,心中也是起了阵阵疑惑。
没有直接回答冯不凡的问话,袁海云却是选择反问向陶然,脸上的表情让人一看就会生起敬畏之意,不得不说,这个袁海云还真的成熟了不少,已然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
“此处木板有明显被移动发生摩擦的痕迹,也就是说这一处木板是可以活动的!可是,既然是房屋屋顶,也是二楼厢房的地面,在建造之初之时,应该没有道理会建造成活动的吧?”
并没有理会陶然的不以为意,却见袁海云只是撇头看向了冯不凡,对着冯不凡循声笑着问道。
冯不凡点点头,立即道:“别说是建造之初,无论什么时候,也不会将木板地面用成活动的,要知道,这个是活动的,一旦踩坏踩滑,从二楼楼上掉下来,那可是不得了的,我们客栈可没有这个能力去承担这些。”
冯不凡说的很诚恳,毕竟是开客栈的,没事把木地板掏一个洞,除非脑子进水了,否则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那便很简单了,此处木板之所以会有这般迹象,完全是因为有人在此处设置了一个机关的缘故!”袁海云斩钉截铁的说道。
“机关?”
众人顿时一诧,小小客栈竟然还能有机关,这倒是让人眼前一亮。
“机关又怎样?与我何干?”
见所有人都再次用一种惊疑的眼神看着自己,陶然不禁看向袁海云问道,显得很是不满。
袁海云顿时收敛了先前的笑意,嘴角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异芒,立即正色道:“那我想要请教一下陶然公子,敢问楼上的住客可是陶然公子你?”
“是我又怎样?”陶然不以为意的道:“难道就因为我住在楼上,我就是杀人凶手了?荒谬!简直是荒谬!”
住在二楼就有杀人的嫌疑,这个若不是袁海云在胡说八道的话,那便是袁海云存心在污蔑,似乎翻遍大明律例,也找不到住二楼就是杀人凶手这么一条定律来!
显然,在陶然看来,袁海云根本就是混淆视听,无中生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