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三元闻听正尧在叫自己之后,却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似乎很害怕与正尧对话一般。
不过正尧并没有打算就此作罢的意思,于是立即再重复问道:“叶老板,你是否敢保证你方才所说的句句属实,同时还是事实的全部?”
面对着正尧再三的逼问。那叶三元也算是退无可退了,于是猛然一个抬头,道:“是!我敢保证!”
“那好!那是不是要我把当时在场围观的人们都叫来一并对峙一番呢?我相信当时在场的那些人少说也有二十个,我不信这二十个人通通都没有看清楚当时的情形!如果他们与你所说的不一致。对不起,那你就是作伪证,到时候可是要坐牢的,你要想清楚了哦!”
叶三元竟然还一口咬定自己所说的事实的全部,这一点倒是有些让正尧感到意外。不过正尧绝对不信真的就拿它没辙了,于是不禁再次逼问了一番,同时还用着半带威胁的口吻冲着叶三元说道。
所谓攻心为上,正尧自然是深谙此道。
对于这种胆小怕事,尤其是怕官府衙门的普通商人来说,正尧明白简简单单的问两下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有时候确实需要一些非常手段,比如威胁,利诱,甚至是来一招杀鸡儆猴,这样一来,那些商人自然不敢再有半点的怠慢,他们所知道的,定然会全数说出来,务必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今正尧正好抓住了一上午这一点,其实就是源于在上了公堂之后。那叶三元完全的跟变了个人似的,说话也显得很是犹豫,这使得正尧明白对他只能用特殊方法才行。
叫上当时围观的人前来对峙,无疑使得叶三元所说的谎话瞬间瓦解失效,到时候他就是作伪证。是要判刑的。
“我……”
叶三元开始犹豫起来,看来正尧所说的话已经起了作用。
“喂。你别乱说话!否则我保证你没有好日子过!”
叶三元已经有了动摇之意,只见他微微张开嘴巴,正尧发话之际,却听那张嗣灿顿时出言恐吓道,而这一声恐吓却是那样的**裸,不加掩饰。
“张嗣灿!你注意你的言行!”
关震这下有些怒了,这个张嗣灿还真的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在公堂之上竟然敢如此**裸的威胁他人,他到底还有没有脑子的?
看着张嗣灿那模样,关震顿时就是一肚子的火气往上涌来。
“哈哈,这下原形毕露了吧!怎么叶老板此刻难道还不想说实话吗?也罢,你不说,就由我来说!张嗣灿啊张嗣灿,你枉为四川布政使司张进的侄子,竟然做出这等败坏家门的事情,相信即便是你大伯张进,他也绝对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你调戏良家女子在前,当街闹事在后,接着更是为了宣泄自己的不满,诬告我蓄意伤人,后来还不惜收买证人,教唆证人作伪证,你可知道,你的这些罪行已经构成可以发配边疆至少十年了!怎么样,还需不需要;我一一的为你解释一下?”
“荒谬!你无凭无据,我也可以说你在污蔑我!”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这个张嗣灿看来真的是被四川布政使司张进给宠坏了。
“你明知道你的片面之词根本状告不了我什么,于是就在证人身上做手脚,无论是这位叶三元叶老板,还是这一位黄文定黄师傅,都是因为受到你的知会,你威胁他们,一旦他们在公堂上说了你的不是,那么在完后的日子里面,他们的日子必定过得苦不堪言。毕竟你是这里的地头蛇,我这一头强龙在离开之后终究还是你说的算,对吧!
“而且你威胁他们的手法实在不怎样,事先也不商量好如何对口供,结果导致叶老板显得战战兢兢地,说话也吞吞吐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至于这位黄师傅,还真的是人如其名,连新伤旧伤都分不清楚,还在关大人的提醒之下才确定是同一天同一人所为。如此荒谬绝伦的人证物证,难道你们以为就可以成为最有力的证据?呵呵,真的是贻笑大方了!”
看着那争得面红耳赤的张嗣灿,正尧只能感到一阵无奈何不屑。想张进乃是朝中一员栋梁,在四川这个地方励精图治,也算得上是一位能人,官做到他这个份上,也已经很不错了。但是没有想到他一世英名,现如今极有可能被这个不争气的侄子张嗣灿给毁了,想到这里,正尧无不感到惋惜和悲哀。
古代封建思想就是这样,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同样的,一人犯错全家都错。
如果张嗣灿有罪,那么张进也同样有罪,只是大小的关系而已。
“李正尧你……”
张嗣灿已经被正尧说的无言以对,只能干看着正尧如何的冷眼嘲讽自己,自己却无力进行还击,这一次,他似乎也彻底的认输了。
“叶老板,黄师傅,我说的没错吧?”
蹬鼻子上眼,这是正尧惯用的招数,所谓的趁你病要你命,也是这个道理。现在对方的气焰已经完全的被自己给压了下去,没有道理不乘胜追击,将对方赶尽杀绝,以除后患吧!
于是正尧不禁再次笑了笑,看向了叶三元与黄文定二人问道,这一次所问的口吻却是显得平和了许多。
“驸马爷惊为天人,心细如尘,小人深感佩服,方才小人确实并没有将事实的全部说出来,也确实如驸马爷所言一样,之前张公子给了小人十两银子的封口费,还说若是小人敢在公堂上乱说一句话,不仅店铺开不了,甚至随时都可能没命!还请驸马爷恕罪!”
到了这一刻,叶三元已然分清楚了形式,在正尧问完话之后,便立即跪倒在地,声泪俱下的说道,仿佛受了许多委屈。
见叶三元道出了事情,那黄文定也立即跪地说道:“是……是!驸马爷所言极!小的不过是路边的一个卖膏药的,是王虎硬要把我抓过来作证的,其实什么新伤旧伤,小的根本就一概不知!还求驸马爷宽宏大量,饶小的一命!”
而此二人先后道出实情之后,公堂之上顿时出现了一片嘘声,一时之间,整个衙门公堂又呈现出一片嘈杂喧嚣的景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