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治对于高飞的杞人忧天也十分的无奈,在蔡文治看来吃多少,管多少?屁股决定脑袋在想什么?而高飞似乎并不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这样的人身处高位是一种幸运还是不幸?
蔡文治望着举着蜡烛站在地图前的高飞道:“咱们还是别替长官们担心了,陈诚长官、薛岳长官、张发奎长官,以及宋希濂、杜聿明、黄杰、汤恩伯、胡宗南、桂永清、俞济时、李玉堂等诸多长官也都是黄埔□□,他们心底都明镜一般的,但是就是没人说出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高飞缓缓的放下了蜡烛,点燃了一支香烟,因为日军空袭的原因,武汉已经进行了灯火管制,高飞所在的珞珈山营地也丝毫不能例外,玻璃窗户上贴着米字防空纸条,高飞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道:“文治兄,你我皆为军人,这场战争又是一场决定民族国家命运之战,你我皆无任何退路,多为国家保存一分实力,亦多为民族保留一分元气,身为军人当战死沙场只求马革裹尸还!说不定哪一天兄弟我就为国捐躯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
蔡文治顿时微微一愣,他一直以为高飞的慷慨激昂是人前之言,但是现在看来则是高飞自己的心里话!高飞呵呵一笑安抚蔡文治道:“咱们中央特种作战集群的构架已经支了起来,我是军事主官,你政训主官,也需要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国家民族危亡之际,我们已经再无可退了,要给我部官兵树立一种我生国亡,我死国存的信念!”
我生国亡?我死国存?蔡文治反复的念叨了几遍之后,望了高飞一眼道:“你是在担忧眼下的战局吗?日本人四处分兵进击,先是第六师团,又是第一零一师团,现在则是第一零六师团,我军则严阵以待,就等着日本人一头钻入咱们的口袋阵。”
高飞点了点头道:“也许还是一只被装入牢笼的猛兽,我们的笼子并不结实,或许只是一个面袋子,而日军却是一柄利刃!薛岳是老资格不假,其战术指挥上也颇有见地,但是我们的对手也不白给,其从武器装备到官兵素质都要远远超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