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俊男美女站在一起当然是极为吸引人眼球的。小二一眼就看出来这轻纱拂面的女子必然是富贵之际的人家出来的,而战力在她身边的男子衣裳虽不如她考究,但是那料子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今年进上的贡品,那一摆上展翅排挤风云的雄鹰更是用金线勾勒而成。立刻哈着腰颠儿颠儿的上前招呼。
“这位爷,里面请!”
陈望言挽着风宁对着那小二道:“楼上可还有雅间吗?”
小二道:“有的有的,两位楼上请。”
说着这起嗓子对立面喊道:“玄子号,两位!”
等两人走到楼梯间的时候,一个跟跑堂的伙计上前弯腰行礼,然后带着风宁两人往楼上走去。
“好了,捡你们拿手的好菜上上来。”说着扔过去一锭银子,道:“去张罗,不用找了,剩下的算作上前就是。”
伙计捧着银子乐的眼睛都快没有了,这元宝足足有二十两,自己能剩下差不多三四两,一家人一个月的嚼头就出来了,一迭连声的答应着就下去了。
过了半响,一道道菜就上了桌子。
风宁伸筷子先生戳了一个蟹粉狮子头,“啊呜”咬了一口赞不绝口。13acv。
陈望言看着风宁的举动觉得十分有趣,也学者他的样子痛快的吃了起来。
龙源楼的菜色跟别的酒楼客栈并不相同,除了自己家酒楼的招牌菜以外一些出名的菜色也是做得十分的地道,因此称得上是客似云来。
干掉了一盘的狮子头,消灭了半只叫花鸡以后,风宁终于放慢了速度,正要说话的时候却听见楼下传来一阵细细的琴声,随即“噗呲”一声将嘴里的茶水全部的碰到了桌子上,好好的一盘子水晶小笼包立刻就不能吃了。
风宁被呛得连连的咳嗽起来,脸色随着下面缠缠绵绵的歌声变得有点诡异,想笑又因为咳嗽笑不出来,陈望言赶紧上前轻轻的拍着风宁的背给她顺气,一边问:“你笑什么啊?这么的乐呵?”
这时楼下的声音已经不再那么噪杂,夹杂在哀怨缠绵的月琴中那透着淡淡的哀愁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月儿昏昏,水儿盈盈,心儿不定,灯儿半明,风儿不稳,梦儿不宁,三更残鼓,一个愁人!花儿憔悴,魂儿如醉,……寄语多情,莫成辜负,愿化杨花,随郎黏住!”
“咳咳咳咳哈哈,咳、咳!”风宁一边咳嗽着一边大笑,好半天才道:“怎么什么地方都能碰到唱这首歌的奇葩呀。”
陈望言不解的道:“你是指这首《月儿昏昏》吗?这歌词是方家传出来的。”
“方家?”风宁奇道:“就是那种有名的只卖艺不卖身的花魁娘子?”
陈望言弹了风宁一下才道:“知道的倒是不少,的确,方家又被人戏称为大家。听说这词是一个方家送别了自己的意中人后即兴所做。不过,这词儿不祥,也不知道楼下这姑娘是从哪里得到的曲谱……”
“不祥?是因为那个‘方家’最后也没有能等到她的情人吗?”风宁问道,语气却有一点淡淡的肯定。
陈望言挑眉:“你怎么知道?”
风宁不屑的说:“像这样自命清高的人喜欢的一定是风流才子,而风流才子又怎么会真的对一个青楼女子忠心不二?再怎么卖艺不卖身的方家又怎么样?还不是前面要加上‘青楼’二字!而能风流的才子谁不是一掷千金非富即贵?这样的人家怎么会接受一个有这种污点的女人登堂入室呢!不过,这词是不是太轻浮了一些?”
陈望言也大笑了起来:“那地方的女人,你还能指望她们写出‘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不成?”说着看向风宁,“倒是你,刚才在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