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边漫开一缕微笑,“我带你去看海,看不一样的天地……”
“可以啊!你再不去我反悔了!”小囡大窘,难道他想过要亲手给她换衣服?这,这是好男人干的事儿吗?她要怀疑自己的判断了!他果然还是那个坏蛋教官!她怎么就因为他的一番鬼话而改变对他的看法呢?
他深情看了她一眼,那个字没有说出来……
小囡的心完全跳乱了节奏,这是她第一次当着一个男人的面换衣服,虽然,中间隔了一道浴室门……
小囡完全被这次刺激的行动给蛊惑,一颗心漂浮不定的,充满各种想象,听了他的话,也就乖乖地在一旁做她的大海梦去了。
小囡的眼前,已经是一片碧海蓝天,破浪的战舰迎风疾行,而她站在甲板的最前端,呼吸着海风,享受着把天和海都装进胸怀的感觉,惬意无比,却被他突然的一句给打断,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我才不是!”
难道他能背着小囡全尸出宁家吗?这种时候,再不容她退怯,索性不回答她,直接攀上了窗。
“小囡,累的话,先睡一会儿,到机场我再叫你。”为了她不再乱出什么点子,干脆睡着吧!
她睁开惺忪的双眼,被眼前的吓了一大跳,睡意全无……
“小囡!”
“我们很快就可以见面了!”他笃定地说。
他轻笑出声来,“好,我去。”转身进了浴室。
吃饱喝足,仍然没有要走的意向……
“小囡,我带你去看海!”突如其来的一句。
她记得包包是陆念之收拾的,身份证什么的都带了,怎么就没带手机呢?
“晚安……”
她在被子里磨蹭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把裤子给穿好,还好是宽大的运动裤,不然怎么也塞不进去,“行了!”
小囡在激烈的天人交战中,没错,她和乐颜一般大,他是乐颜的哥哥,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个小不点呢,可是,他到底也还是男人啊!她还从没让男人看过自己这副模样呢?让男人给她穿裤子?她想都不敢想……
陆念之手指竖在唇边,轻声嘘道,“小声点,快熄灯了,震叔叔他们都睡了,我不想打扰他们啊!”他编造了一个自认为合理的理由。
陆念之皱了皱眉,“那就当我送你的好了!”说完上前一步,把人鱼挂在了她脖子上,“不许再取了!”言语里竟有几分赌气的味道。
一个大胆而冲动的想法在他心中升腾,“小囡!你是胆小鬼吗?”
“那是军训!现在军训结束了,自然可以的!”不是不准戴!而是不准戴别人送的……
“怪我?”好吧,他承认,本来他就觉得自己没保护好小囡是他的不是。
“今天偶然找到的,我说了要赔给你一个,所以买了之后有些迫不及待想给你看,等不及明天了……”
“骁骁,好遗憾,不能来看你了,太不凑巧了……”小囡真觉得她和骁骁之间咋这么不顺利呢?本来可以同上一所学校,可是却因为她临时改变主意而让骁骁一个人去了海校;骁骁远走广州,妈妈却刚好生病,她连送一程的机会也没有;这回吧,约好去海校看他,她的脚却又偏偏受伤了……
电话终于挂断,一阵嘟嘟声中,小囡浅浅入梦,梦里,是朱骁骁所描述的碧海蓝天,一望无际……
哪壶不开提哪壶!“想啊!陆教官,你是故意气我来着吗?”小囡的好心情完全被这句话给破坏了。
他跳动着火焰的眸子像巫师的火把,撩动着她的心魄,她的灵魂……
忽的,一声呼唤把她从浅梦中唤醒,难道真的是朱骁骁出现在她面前了吗?
他轻轻易易地就将她背起,走到窗边,低声嘱咐,“抓紧了。”
“陆教官?借你手机给我爸发个信息呗?”她天真地问。
只见陆念之变戏法似的,从身后伸出掌来,摊开在她面前,他的掌心里,躺着一枚小小的链坠,小人鱼的造型,只不过,有别于之前骁骁送她的那个,这个人鱼是铂金的。
“只要你相信我,就能去!”此刻他的眼睛里,除了火光,还有浓浓的,黑沉沉的坚定。
他把东西收拾了,找话闲聊,“小囡,明天就放假了吧,打算去哪里玩?”
“疯了……”她双唇微抖。相信他吗?他是出色的军人,是乐颜的哥哥,是陆爷爷的孙子,是陆伯伯的儿子,是严厉的教官……她不知道……这重重的身份够不够信任的分量……他说带她去看海,去看他的天、海、地,他的生、死,和她的你……能说出这番话的男人,值得相信吗?
他微怔,旋即明白,凝视她微红的脸颊,心中激荡,低声问,“你自己可以换?”她的脚,方便吗?
却见他吃着曲奇,又打开一瓶牛奶,最后说,“下次准备点儿卤肉啤酒什么的吧……”虽然当兵的吃东西都不挑,可这曲奇牛奶什么的,还是女孩吃的玩意儿……
“不要……”最终,男女之别还是占了上风,她红着脸道,“你转过去,我自己再穿穿试试!”
陆念之看见的,正好是她穿了一半裤子的模样,雪白的大腿和印着卡通头像的小内库刺着他的眼睛,他全身的热血顿时沸腾起来,往一个点冲。
“小囡,脚伤了,哪里也不能去,闷不闷?”他又问道。
“都这么些天了,还没好转?”他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有点……罪恶的想法,是不是得庆幸她受了伤?不然她可就飞去朱骁骁那儿了……好吧,他这个想法真的不对,他有罪,他该死……
“嗯?”小囡觉得眼皮渐重,迷蒙地应道。
小囡笑了,“真的吗?那好,朱骁骁,你马上出现吧!”
“啊?我睡不着啊!我激动!陆教官,你再给我讲讲你们舰校的事呗!”小囡一双本就晶亮的眼睛里因为憧憬而更加明亮了。
提起她向往的大海,小囡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憧憬,“我喜欢。你知道吗?我的理想是考海校,当一名海军,驾着战舰在海上乘风破浪,有海鸥和我作伴,有海风为我护航。闲暇的时候,我就会像鱼儿一样,在海里自由徜徉……可惜……”
在她对面坐下,他柔声道,“小囡,不当海军,你依然可以像鱼儿一样,在海里自由徜徉,站在战舰上乘风破浪的感觉,就好像……天和地完全属于你一样,风是湿润的,空气是咸的,天空比任何时候都广阔,那时候的心,无限宽广,宽广得超过天边的海岸线,容得下整个世界……”
“来,你背着!”他扶着她坐起来,把书包背在她背上,自己则转过背半蹲在她面前,“上来。”
明天?从大门进?他能进来才奇怪了……所以,既然今天好不容易来了,他不多待一会儿怎么行?
沿着小囡自己备用的绳子,陆念之顺利背着她落地。
小囡只好趴在了他背上。
“……”小囡盯着他掌心里的小人鱼一时无语,稍稍沉默之后,才道,“我不要你赔……”小人鱼赔给她有什么意义?那是朱骁骁送她的礼物……再昂贵的赔偿也不是原来那一个,没有了原本的意义……
小囡不是胆小的人,可这么刺激的事还是第一次做,既惊慌,又有些小兴奋,也顾不得再问其它了,下意识便抱紧了他。
“对,就现在!”
“别啊!有东西吃吗?我没吃晚饭,肚子饿着呢!”他自顾自地在她房间环视。
“好!”朱骁骁答应了一声,语气里暖暖地笑。
“好啊!”陆念之很乐意把她的思维从给爸爸发短信这件事上转移开,于是开始说他的军校故事,说得小囡羡慕不已。
“小囡,我没有。”他的目光望着前方,唇边淡淡的笑意,表情突然变得魅惑起来。“记得你提到过的我的初恋吗?”
她摇摇头,“我刷过牙了,不想再吃……”
“是吗?太好了!”他大步走过去,打开储物柜,把里面的东西捡了好几样出来,放在小囡面前,“来,一起吃吧!”那口气,好像他是主人似的……
“你说……现在?”她仍然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嘿嘿……”小囡有些难为情地笑了。
“小囡,你敢不敢?”他一双黑眸亮若启明星,黑色的深瞳里,闪动着不安分的火光。
他真的没有想到,一个十八岁,从未见过海的城市女孩会理解他所描绘的孤独和充实,会理解他生命深处的东西,他果然没有看错,她的灵魂里有着和他相同的元素,本质上,他们是同一种人……
“谢谢你的小人鱼,很晚了,我要睡觉了,你明天再来玩儿吧!从大门进!”小囡掩住嘴,强忍住呵欠。
如果他趁着她换衣服偷看的话,她马上大喊,把爸爸招来,给他一顿胖揍!再扭送他回去,让陆伯伯再给他一顿胖揍!然后老死不相往来!无论他说什么话她也不会再相信!
“是吗?她是谁啊?”小囡皱眉,这么轰动的爱恋,竟然没有人跟她说?她家人分明也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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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吉祥也知道更不出来该上来跟亲们说一声……可事实是,每天晚上吉祥都是在码字的,而没有码出来的原因,只是因为码着码着就趴在桌上睡着了,而且每次醒来必定是凌晨两点了,而此时的电脑,还锁定在小黑屋里,啥也做不了……所以,就所以了……吉祥也不想这样的,只有再次说声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