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历史就是由于向冰的防守疏忽,被石勒抢先劫夺了部分的木船,让石勒一举就渡过了黄河。而率军阻截的向冰,则是在随着登岸的石勒兵卒的增加,渐渐的丧失抵抗能力之后,不得不撇下兵卒孤身遁往了他处。向冰这个人物昙花一现后,也就不知所踪的退出了历史舞台。同时,汲郡的数万百姓也就遭了殃,被石勒残忍的杀戮劫掠个饱,得到了一定的补充之后,才心满意足的继续北进。
我给向冰出的主意就是要来个将计就计,派兵卒把停泊在外围的船只船底凿穿后再塞上。待被石勒劫走并用之渡河时,挑出水性好的兵卒从隐蔽处下水,潜到渡河的石勒军的水下拔出木塞,弄沉船只。开始时的号角,就是向冰发令水鬼下水的讯号。不过由于历史进程的改变,石勒的渡河方式也发生了部分改变。由于我的出现,使王宾戒心陡起,渡河时参杂进了一半的木筏,也就使我想尽歼渡河的石勒兵卒的计划泡了汤。
如果现在派出船只追歼残敌,黄河对面的石勒就还会紧接着派出渡河的兵卒。由于我方实力不足,不可避免的就会在水面上形成了胶着的缠战而难以退回。再被不断渡河的石勒兵卒在岸上也给缠住,就得不偿失了!无奈之下,打退石勒的首次渡河之后,我也只好协同向冰等退往了青州。几个月的给石勒添堵、捣乱,也就就此结束了。
不过,一路上的不断给石勒捣乱,也够本了!一定会一再的气得石勒三尸神暴跳、五雷轰。以后没有万全准备,他也不敢对青州轻起战端;我想利用这个间隙积蓄实力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石勒虽已经年过四旬,但依然身体强健、身手敏捷。石勒一大步跨上黄河北岸,心中一阵的宽敞,大笑着对随后被亲兵搀扶着下船瘦弱的王宾道:“哈、哈!右侯!我等是否可以向汲郡进军了?”王宾弯腰喘息着摇着头道:“此时进不进军汲郡已经不重要了。以王宾思之:苟安必已把汲郡的百姓迁移一空。王爷还是速派出筹粮的兵卒,四处筹措粮草以衍军用。大军也好借此略作休整,以便下一步再向邺郡进兵。”
石勒不无郁闷的道:“右侯之言孤王一直深信不疑。此次渡河虽损失些兵卒,但如无右侯进言船筏同进,我等也不会如此快速的渡过黄河。这个苟家狗,净搞些令孤王头疼不已、哭笑不得的狡诈之行。孤王生气之余,亦有些佩服其如此年亲轻,却如此的机敏、多谋。”王宾认真的道:“这也就是王宾劝王爷暂要避其锋芒,先行建立根基的原因。我等这也就是在豫、冀两州之地,如果是深入其势力可及的徐、兖、青三州,其必会环环设局、步步杀机,使我等进退失据,难免陷入其中拔不出脚来,最后被其蚕食殆尽。唉,谁会想到暴虐独断的苟晞却有这么一个机变百出的子侄?真是造化弄人哪!”
石勒疑惑的问道:“如右侯所言,我等今后岂非难以轻易地铲除这个狗?孤王的霸业岂非也前途渺茫?”王宾正色的:“王爷也不必太过于担心。奇诡之术毕竟上不了大的台面,天下争霸还得用实力来决定。就如三分之时,无论诸葛孔明如何的机变百出、多谋善断,但仍然难挡曹孟德的庞大势力,西蜀最后也不得不在壮志难酬的诸葛孔明弃世后,被司马氏所篡的曹魏所灭。只要我等建立起稳固的根基之后,不断的发展实力,一样可以压倒极富谋略的苟安。”
石勒让王宾得豪气大发:“右侯所言正是!天下争霸无有对手岂不太过寂寞?孤王此后就同苟安这个狗好好的斗斗!”其实,王宾也只是给石勒打气,雄才大略的石勒也未必想不明白,两人均是在愈渐默契的对话间,有意的一搭一档的给已经相继下船的众多将佐听罢了。道理很简单:石勒积蓄并发展势力,我同样也不会闲着。你石勒壮大,我不同样也会壮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