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趁夜出城突围搬请救兵的英杰烈女荀灌由于担心宛城的安危,在任城国时就谢绝了王赞请其暂在任城休息些时日的劝告,也执意的跟随王赞所部赶到了宛城。荀灌虽然年仅十三岁,但由于其是我已经下聘礼的未婚妻,名义上已经是王赞的主母;而几乎相当于苟氏家族家将身份的王赞也不好过分的阻挡,也就只好苦笑着任其跟随着铁骑一起上路了。
然而,一路之上荀灌的表现则让从军多年的王赞不得不刮目相看!原本就因心急如焚的昼夜疾驰赶到任城国的少女荀灌,接着略作梳洗就又马不停蹄的随青州铁骑赶返宛城;虽然累得鬓发散乱、脸儿煞白,但荀灌仍然银牙紧咬,一声不吭的紧跟着铁骑赶路,既不叫一声苦、也不一声累。王赞心里暗叹:这才是个十三岁的幼女呀!如此的坚毅、刚烈真是世间少有!亦不愧是少年英雄的主公的未婚妻!
王赞等解了宛城之围后,自然也就在宛城略做休整准备马上启程返回青州。而这时的荀崧也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和目的?更不知道哪根筋错了位?在送走了石览和周抚的襄阳、浔阳联军之后,在送王赞离开宛城时竟然让荀灌带着两个侍女也跟着来青州,还振振有词的言:目前的宛城处于中原腹地,时刻处于战乱之中;女既然已经同青州都督订婚,早晚也是青州都督的人了。为了女的安全就先带女一同前去青州吧!既然主公的老丈人话了,王赞自然是唯命是从,也就带着荀灌一同上路了;并派人给临淄送信言:宛城之围已解,未来的主母亦将随军前来临淄。
而王赞的书信送到临淄时,我已经率军从乐陵凯旋了。接到书信的我心里别扭得直骂娘:这他奶奶的都是什么事儿呀?不知道我现在已经是一个亢奋的青年了?净送些幼女来,摸摸不得、碰碰不得的干着急用不了!这是想来监视我的呀?还是让摆在眼前晃借机想憋死我?闹心归闹心,既然未来的的内宅主人要来了,我也就只好先吩咐宁氏给荀灌准备出闺房、书房等。来了想不接待也不行不是?
然而,自家的事与天下大事相比毕竟是事。一些目光短浅的势利人不顾天下糜烂还在自顾自的谋取私利的龌龊行为,则又让我气得火冒三丈、气贯斗牛!
事情得从陶侃兵败石城起,当武昌太守陶侃兵败石城之后,原本就想撤回武昌了事了。但却有人因嫉妒陶侃的能力和威信,对陶侃开始不依不饶起来;这个人就是江东的征讨大都督、统管荆、杨、江、湘四州诸军事的王敦。当陶侃刚刚撤回武昌,敦促陶侃前往寿春觐见大都督王敦的文书就到了;嫉贤妒能的王敦就是想借陶侃兵败之机予以铲除,以便在四州为所欲为、大权独揽。
虽然陶侃及其麾下属僚本就了解王敦鼠肚鸡肠的秉性,但陶侃仍然本着忠义之心赶往了寿春觐见王敦。事态的发展也并没逃出陶侃麾下属僚相劝陶侃时的预计,王敦以陶侃征讨逆贼不利为借口,把陶侃留驻在了寿春;并重新委任其从弟王廙为荆州刺史兼武昌太守、统管荆州征讨事宜。
王敦表面上冠冕堂皇、实际上是自谋私利的安排自然是得到了原陶侃麾下属僚们的抵触和不甘,陶侃麾下的属僚郑攀、马俊等上书要求王敦放归陶侃主持荆州及武昌的事务得到王敦的拒绝后,郑攀、马俊等一怒之下竟然引军投向了石城和杜曾连成了一气做起了反贼?也使宛城一战丧失大部分主力的杜曾又有些恢复了元气,不久的将来必将又会对四处邻近的州郡进行烧杀抢掠。这都是什么事儿呀?胡蛮肆虐中原无人关注,却总搞些祸起萧墙、窝里反的事。真真的是气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