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如焚的率军赶往渤海郡疾驰了一日的我,大军扎营露宿后身心也确实感到极其的疲惫、甚至已经感觉达到了心力交瘁的临界。钻进侍卫、亲兵早就搭好的营帐,我把手里拎着的兵刃方天画戟戳在了帐角、褪下身上的麒麟宝铠顺手就扔到了软榻上、返身四仰八叉的就躺倒在了软榻之上,想松弛一下紧张疲惫的身心。头脑中一阵阵思绪万千的怅惘,令我不知不觉间迷迷糊糊的就和衣睡着了。
迷迷蒙蒙中,我感觉到一只柔软、温热的手在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颊,耳边也传来了娇柔的喃喃自语声:“看把灌儿的夫君给累得!这几个月又黑瘦、憔悴了许多!生出这么多的胡子、都扎到灌儿的手了!灌儿知道夫君是做大事的,灌儿也不会去阻拦夫君。可是,夫君你知道吗?看到夫君这样灌儿好心疼的!在临淄,灌儿无意中听到夫君去了蛮夷的平阳,灌儿当时都要急死了!才啥了的也不顾的赶去的。也不知道夫君怪没怪灌儿?当时、当时、当时灌儿就是想同夫君死也要死在一处!夫君哪!灌儿还没同你成就大礼哪!灌儿好想、好想让夫君整日的像在荥阳一样的搂着灌儿呀!……”
英姿飒爽、叱咤婀娜的‘稚女英雌’荀灌,在夜深人静时也有她女性所特有的柔情似水的一面。喃喃细语自顾自的数着自己的绵绵深情的同时,一阵处子的幽香传来,还合着双目、已经被她弄醒了的我感觉到脸颊上被伏下身子的荀灌的温润、丰腴的樱唇亲吻了几下:“夫君哪!你知道灌儿是多么的喜欢你吗?夫君让灌儿做什么灌儿都愿意的!只要夫君好好的喜欢灌儿,灌儿也不会乱吃醋的。灌儿还想同夫君哪!家里的月光、月华、还有怜儿,夫君不是也挺喜欢的吗?那就等娶完了灌儿,夫君就把她们也娶了吧!月光、月华的身子好香啊!灌儿闻到时都迷糊了!让她们时常的陪着夫君睡。香香的,夫君也会睡得安稳些。……”
荀灌俏脸几乎是紧贴在我的脸颊的情丝绵绵的絮语,让我的心里一阵阵的热流涌动,也不由得对这个刚强、好胜的稚龄未婚妻生出了一阵阵的爱怜之情。我情不自禁的一挺身坐了起来,伸双臂把欠翘臀身子坐在软榻边上的荀灌一把揽过来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嘤咛”一声惊呼,被我紧紧搂在怀里的荀灌下意识的伸柔夷推拒在我的腰腹,臻首却反而娇臊的埋在我的胸口:“羞死了、羞死了!夫君听到灌儿……。”娇臊异常的荀灌,不由自主的娇臊的追问着、最后则已经羞得语音难闻了!
“呵、呵!别的还真没听到,也就仅听到了灌儿开始称呼安为夫君了!”轻笑着的我,轻声的调侃着在我的怀里不由自主的扭动着娇躯的荀灌。也确实是这样,虽然大部分时间是分离的,但从来到青州算起,我同荀灌正式的见面已经快一年了。然而,我正常的称呼她为‘灌儿’,她还不如月光、月华和怜儿可以称呼我为‘少爷’的根本寻不到恰当的称呼来称呼我。到现在,她才首次的把我给定名为‘夫君’。
“灌儿要羞死了!不许在嘲笑灌儿!夫君就夫君呗!反正早晚灌儿都是夫君的娘子。”个性刚强、大胆的荀灌,稍稍的平复了惊慌、娇臊的心态以后,就又很快的恢复了她刁蛮、跳脱的个性,已经有过一次被我搂抱着娇躯‘经验’的她,此时娇躯也安静了一些的停止了扭动,冲我发着娇嗔的同时,也微抬起臻首,不由自主的伸出一根纤纤的玉指在我的胸前划着无序的圈圈:“夫君的身上一股的酸味儿!多日的未曾好好的洗漱一下了吧?灌儿去让人去弄些水来,夫君洗洗也能舒服些的睡。夫君你好吗?”
“好、好!就听灌儿的。让灌儿这样一,安的身上都感觉有些痒了!呵呵!”随着我轻笑着的头应允,身姿矫健的荀灌已经从我怀里跳到了地上,彩蝶一样飘飞着红着俏面转首冲我嫣然一笑就消失在了帐帘儿之外:“灌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