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没想到医生说出来的却是:“查下来是严重的避-孕-药过敏,没有大碍,需要住院输液两天。患者的血型比较特殊,日后不能再使用口服或者注射的避-孕-药了,所以你们在避-孕这件事上,需要慎重,要么坚持使用安全-套,要么考虑给她上-环。”
端木一瞬不瞬地看着医生,对于这个诊断完全没有思想准备,谢谢上天!清尘没事!可即使她的病情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但仍旧是他造成的,都是因为他贪图一时畅快,才会让她去吃那把她害成这样的避-孕-药。真是太尴尬了!他该如何去对外面那一群人解释?!
正在端木纠结的时候,医生又交代道:“还有,病人的血型真的很罕见,是Rh阴性的熊猫血,日后怀-孕生产的时候,要特别当心,得提前联系好血库,调配这种血液,不然如果生产的时候失血过多,就会有大麻烦。即使是日常生活里,也要让她尽量避免严重的外伤。”
你们医生是不是乌鸦嘴啊?端木心里这样想着,并没有说出来。他只是觉得十分后怕,如果前些天夏夏威亚断裂的时候没有被他接住,那后果就真的不堪设想了。
“她没有受什么……内伤吧……”端木还是问出了自己真正担心的事。
医生深看了端木一眼,温和地说:“我刚开始也有这方面的怀疑,还好没有。年轻人,悠着点啊!”医生拍了拍端木的肩膀。
端木松了口气,但他内心受到的谴责并没有减轻半分。
等他从医生办公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医生一脸轻松地返回急救室,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盯着端木,等他给出一个说法,端木做了一次深呼吸,艰难说道:“清尘对避-孕-药严重过敏,输液就会好起来的。”见所有人都露出了将信将疑的表情,端木对末雪说道,“事实就是这样,但这仍旧是我的过错,你骂我渣男,打我耳光,都没有错。”
末雪目瞪口呆地看着端木,知道自己刚才确实是太冲动了。
一小时后,夏夏手臂上打着点滴,被推进了VIP病房。她虽然浑浑噩噩,却没有真正睡着,她紧闭着双眼,在外人看来就像是在昏睡。大家在病房里陪了她一会儿,因为有端木在,没有人敢说话,所以很快就散去了,只留下端木一个人坐在病床旁边。
端木用右手握住夏夏没打点滴的左手,沉声问道,“你睡着了吗?如果没睡着,给我个回应。”
夏夏捏了捏他的手,算是反馈。
端木苦笑一记,自责地说:“清尘,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这不是个意外,都是我造成的,是我对不起你……等你好起来了,要打我骂我,我都没有怨言……末雪刚才骂我是渣男,我这辈子还没有被人这样骂过,可是我觉得,她骂得很对。”
沉默了一会儿,端木又说道:“你怎么从没和我说过你是‘熊猫血’呢?怪不得你那么特别,原来你的血液那么罕见,看来我以后得把你当成熊猫一样供养起来、捧在手心里。你是熊猫血也好,你是瓷娃娃也罢,我这辈子,都吃定你了!”
夏夏再一次握紧了他的手,好想对他说:为什么老天会让他们经历那么多考验?无论这些考验是多么残酷,套用那句无比俗气的誓言:她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