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要求也算不上高。
穆公子辗转反侧,唉声叹气,这事儿没办法四角俱全,母亲的反间计,施展的很成功。
现在,焦头烂额的穆公子,把俏牡丹一应人安置在了南山村里正家里,都没敢往王大娘家里带,他必须硬着头皮跟阿花做个交代。
躲避总不是办法,穆公子干脆爬起身,咬着牙搓着手站在阿花窗下,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他的身上,还是昨日那身衣裳,风尘仆仆皱皱巴巴,加上一脑门子的官司和一下巴与腮帮子的胡茬儿,画面太美,没法儿看。
老兄你的洁癖呢?再养几天胡须,就可以扮身虬髯客了。
没错,自从听从阿花的建议,每天用刀片刮胡子,玉树临风的穆柯公子,就胡茬儿越冒越繁盛了,光洁的小白脸蛋两侧,也有了规模。
天天刮,还发现不了,这一邋遢起来,立刻见效,很是多了几分粗糙劲儿。
事实上阿花这一夜也睡得难过,她把脑袋抵在俩娃儿的下巴颏儿上,才得以昏昏沉沉迷糊了一会儿,然后,便醒来了。
穆柯的影子在窗前,她早就发现了,但是,实在没心情去理会。
多让他冷静冷静也好,这娃儿在蜜糖罐里长大的,受到的挫折忒少,为别人想得也忒少,需要多多的训练培养。
还是翠花红枣那屋先有了动静,王春草利利索索从屋里出来,很是吓了一大跳。
“二公子你怎么……?”
春草沿用的是老刘头的称呼习惯,尽管如今她已经是一个自由人,言行举止依然不肯越矩半步。
按照老刘头的说法儿,这段时间手头上精心刺绣的嫁衣,乃是为阿花与穆柯成亲准备的,小两口难道闹了什么矛盾?以至于大清早的在人窗户外面傻站?
穆柯这会儿也觉得不好意思,原来可从来没这样受冷遇过,往往这“苦肉计”一出,没站上多大会儿,就会被邀请到小山谷共享和谐生活了……
谁能看懂这孩子心底的恐慌?被阿花拒绝在窗子外面,小柯子满脑子的想要再求恳一下,是不是可以接纳俏牡丹,做个无足轻重的小妾,通通抛掉了。
此刻,他只想抓着阿花的大手告白一声:“别不理我,我都依你!”
是的,罚站这种手段简直太有用了,脑袋里进水的穆柯公子,站了半宿儿,竟然醍醐灌顶了。
俏牡丹需要一个容身之处,那就给她一个容身之处好了,跟阿花商量商量拿些银钱出来,买个小宅子,按月给些生活费……
相信这样的处理肯定会得到阿花的赞许,穆柯动了动站麻了的双脚,期冀的眼神投射到窗棂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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