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枣丫头难得凑个趣儿,抱着贝儿也高抬着脑袋掠过小柯子身边,嘴巴一开一合:“给钱就能放弃你的,能叫真爱吗?”
她俩出自县衙后院,自然对柴夫人出手的内幕略有耳闻,“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的说法儿,还是在那个时候听到心里的。
小柯子的脸色彻底黑了,任凭阿花一行人扬长而去,独自在风中零乱。
韩军医一脸悲悯叹口气,背着手吆喝着小金小钱去猪圈了。
老刘头竟然很讲义气的陪伴着二公子傻站,也不说话,眼睛眯着,像是同时受到了莫大的打击。
许久许久,小柯子艰难的开了口:“刘叔,你说我跟俏牡丹……”。
他的话没来得及说完,老刘头再次神同步,身子一扭向后窜出十几步远,小眼睛熠熠生辉闪着贼光,还顺带着一巴掌拍向自己的脑门,大吼一声:“我明白了!”
然后,便是一连串的起跳,蹦到了一扇敞开的木窗前,窗下,王春草沉静的绣着一件火红的嫁衣……
小柯子伤痕累累的心灵上,又中了一枪。
没得人听他倾诉衷肠,老刘头扒着窗台那模样像个十五六岁的毛头小伙子,小柯子浑身冒凉水,只能远离这个结结巴巴大献殷勤的老小子。
昨日里初见俏牡丹,心里着实抽痛了一下下,曾经的恩怨纠缠一幕幕不曾彻底忘怀,翻出来,却是皱巴巴再难抻平。
难抻平,更续不下去了,刚刚阿花那几句嘲讽,令小柯子觉得浑身上下没穿衣裳般羞惭,却原来,他自以为无比美好无比纯洁的初恋,竟然这般不堪么?
穆公子下山的脚步沉重又虚浮,经过山脚下的作坊,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默默的呆楞了一番,才重新迈上进村的道路。
俏牡丹还怀抱着美好的希冀等待着他呢!
“相公,你这是怎么啦?”
她眼里的关怀应该是真的,穆柯的心再次酸楚了一下。
“奴家可从来没见过你这般狼狈,这衣裳,是谁给准备的?这布料,也忒不合身份了,相公你别生气,以后奴家给你添置衣服鞋帽,你做了外委把总,好大的八品官呢,奴家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年轻的从八品!”
穿戴的花枝招展,描画的美若天仙的俏牡丹,樱桃小口得意的开合着,昨日里见到穆柯第一眼,她就有了信心,这个从八品依然稚嫩依然单蠢,施展出四五分手段,就跑不出她的手掌心!
要说在红楼学到的最多的,就是怎么牢牢的俘获男人,俏牡丹身为清水城首屈一指的花魁,那造诣就更深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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