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是有公务在身?草民几人又不是来广州一日两日?大人不用亲自作陪,若是耽误了公务,实是让草民几人心中难安啊。”
郑铭轩敏感的发现了贾似道脸上神色的变化,笑着道。
裘书瑜等人在旁也是连连点头。
“这件公务,倒是急不得,且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解决的了的。倒是怀瑾兄、望之兄、平湖兄、逸景兄你们四人,在我面前还称草民,实在是有些不像话,莫不是我除了大人的身份能够让你们看得上眼外,就没有其他能让你们这几位入眼的么?”
贾似道瞅了一眼在桌前跑前跑后端茶送水的,故作不快道。
“大人看得起草民几人,那是草民几人高攀了。只是......”
见贾似道没有多说,郑铭轩也没有再说公务的事情,而是摇了摇扇子笑着道。
“官身是官身,如今我可是没穿官服。”
“如此,那我等几人可是就恭敬不容从命了。”
郑铭轩继续笑道。
“你啊你,不说我说你怀瑾兄,你比我这个书生还要酸。酸不可耐。”
贾似道一席话顿时说的在座几人无不哈哈大笑。
能够跟贾似道这样一个年轻而又显然前途无限的封疆大吏打好关系,在座的几人自然都是求之不得。
虽说之前有过很多接触,而且他们都帮过加斯都不少,但是这个帮忙的本身对他们并没有任何损失,只是相比起来赚的少些罢了。就连这次借贷给朝廷的两百万银子,谢举伯也是给了几人足够的补偿,盐铁专营本是朝廷的专属,如今几人名下的商户,都可以优先从户部拿都盐引,就算不自己销,仅仅是那盐引,就足够几人收回所有的银子了。
当初之所以答应贾似道,除了有郑铭轩在其中牵线搭桥外,贾似道官面上的身份才是最重要的。
就算没有郑铭轩牵线,以当时贾似道的身份,如果他想要他们几家的银子,只需要随意找些借口,不说弄得他们家破人亡,至少搜刮两百万两银子的几倍还是轻而易举的。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儿,裘书瑜三人才会很干脆的应下。
原本几人也认为会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的买卖,却没有想到收获远超想象。
此次来广州,除了郑铭轩力主前来外,其实最初的时候裘书瑜三人都是有些犹豫的,他们担心贾似道的胃口太大,谢举伯的盐引除了给他们超出想象的收获之外,同样也给了他们来广州的信心。
今天贾似道这番话,更是让他们明白,眼前这位朝中最为年轻的权贵,或许真的跟那些个贪得无厌的官员不同。
如今,裘书瑜三人更是对此次广州之行充满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