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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凌若雨问的是别的事情，她或许还不能这么肯定。可是要是凌若雨问的是这件事情，那她就可以很肯定地回答了。且不说，这件事情是皇上亲自下的口谕，是不可能更改的。现在宁王已经知道了凌若雨做过的那些事情，他还等着凌若雨入府，好发泄自己心中的怒气呢！

听到凌若晚的话以后，凌若雨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嘴角甚至还染上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喜色，“谢王妃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看着凌若雨脸上隐隐约约透露出来的喜意，凌若晚只觉得好笑。要是凌若雨知道龙羽现在的想法，不知道她还能不能高兴得起来。不过，或许即使知道了，凌若雨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嫁入宁王府吧！因为她已经输不起了。

“不用谢。”凌若晚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你和宁王的婚事本来就是皇上定下的，除非皇上开口，否则谁也没有权利取消。不过，现在看来，你是很着急想要嫁入宁王府啊！”

“王妃，想必你也很清楚，我为了要嫁入宁王府，究竟付出了多少吧！”凌若雨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了。宁王府是我唯一的出路了。”

“希望你不要后悔自己做的决定。”看着凌若雨嘴角的那一丝苦笑，凌若晚没有任何的怜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凌若雨自己的选择，没有人逼迫过她。所以，将来的苦果，也只能由凌若雨自己吞下。

“王妃，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凌若雨思索了一会儿以后，还是开口了，“我肚子里面的孩子，究竟是怎么流产的？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之前宁王过来看望她的时候，曾经告诉过她，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是被皇后谋害，所以才会这样流掉的。对于宁王的说法，其实她的心里是半信半疑的。她实在是想不出来，皇后害了她肚子里面的孩子究竟是有什么样的好处。

曾经听大夫说过，她之所以会流产是因为服用了宫里面的秘药的关系。本来她也一直以为是宫里面的人暗害的。因此，她还是有点相信宁王所说的话，可是仔细一想，她却觉得有点奇怪，要是真的是皇后做的，那皇后为什么会用宫里面的秘药呢？要知道，想要害一个女子流产，方法实在是太多了。为什么偏偏要用秘药呢？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呢？”凌若晚端起茶杯的手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她喝了一口茶以后慢悠悠地开口道，“还有，你为什么觉得，本王妃会知道答案呢？”

“别人或许不知道，可是你是一定知道的。”凌若雨定定地看向凌若晚，“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告诉我。”

“然后呢？”凌若晚开口反问道，“你知道了以后，你又能怎么样呢？这件事情，现在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显然是没有人想要查清楚的。就连皇上都已经默认了这样的结果，你就算知道，又能改变什么呢？”

“我是孩子的母亲。”凌若雨也不知道究竟是在说服着凌若晚，还是在说服着自己，“我的孩子被害了？难道我这个作为母亲的，都不能知道真相吗？”

“不用在本王妃面前表现你的慈爱。”凌若晚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要是你真的这么不甘心，就不会一直保持着沉默了。而且，即使你知道了，你觉得你能够为孩子报仇吗？不要表现得像个慈母一样，其实你我心知肚明，这个孩子对于你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工具而已。”

“不是这样的。”凌若雨着急地开口否认道，“我是真的疼爱这个孩子的。”

“是吗？”凌若晚冷冷一笑，突然开口道，“你要是真的想要知道，本王妃可以告诉你。不过有一个条件，只要你答应本王妃，本王妃就告诉你。”

“你说。”凌若雨迫切地开口道。

“其实这个条件也是很简单的。”凌若晚嘴角勾起一抹兴味的笑容，开口道，“只要你答应本王妃，不要嫁给宁王，那本王妃就告诉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听到了凌若晚的话以后，凌若雨表情变得很怪异，“你——”

“呵呵，你不是想要做一个慈母吗？”凌若晚看向凌若雨，眨了眨眼睛，笑着开口道，“那本王妃就给你一个做慈母的机会。就看你是不是舍得拿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却换取一个真相了。”

话音落下，房间里面顿时一片沉默。谁也没有开口地打算。凌若雨脸上满是挣扎。她的确是很想要一个真相，可是她却没有办法舍弃宁王庶妃这个身份。她算计了这么久，失去了这么多的东西，才得到了这样一个机会。要是失去了，那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她一点也不会认为凌若晚是在试探她。和凌若晚有过那么多次的交集，她对于凌若晚的性子还是很了解的。只要凌若晚说出口，那就不会变的。要是她真的答应了，那就算到时候她不愿意放弃，凌若晚也有办法让她放弃的。

要是真的失去了宁王庶妃这个位子，那她就算知道了真相，又有什么用呢？如果她想要报复那个害死她孩子的人，那她就必须有权势。虽然她只是庶妃，可是只要能够得到宁王的宠爱，那她就有机会可以为孩子报仇。

等到她成为了宁王的庶妃，得到了宁王的宠爱，还愁找不到真相吗？而且，她也相信，宁王是不会让他们的孩子白死的。

想到了这里，凌若雨仿佛是为自己找到了一个理由，她再次抬头，看向凌若晚，“既然王妃不愿意告知，那我就不再追问了。”

听到凌若雨的回答，凌若晚脸上的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对于凌若雨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她一点也不会感到意外。凌若雨本来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或许她真的心疼那个流掉的孩子。可是在她的心里，最重要的还是自己。所以她是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已经流逝的生命，放弃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的。

“若雨妹妹能够这样想，那就真的太好了。”凌若晚笑着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妹妹还是好好养好身子，只有这样，等到入了宁王府以后，才能更好地为宁王诞育子嗣啊！”

“谢王妃提醒。”凌若雨恭顺地低下头，随后试探性地开口道，“一直以来，我之所以能够有今天，都是全靠王妃的帮忙。王妃的大恩大德，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将来王妃要是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只管开口好了，我是绝地不会推辞的。”

说完，凌若雨抬起头，小心地看向凌若晚。她想要从凌若晚的脸上看出一丝的端倪，只可惜，她什么都看不到。

她说出这样一番话，几乎已经可以算得上是投诚的了。要是能够得到凌若晚的帮助，那她在宁王府里面的地位肯定会稳如泰山的。不过，她也清楚凌若晚的性子，一直以来，凌若晚对她都并没有任何过多的亲热，都是一副货讫两清的样子。所以她也不敢直接说出来，只能这样试探了。

“若雨妹妹还真的是喜欢说笑。”面对凌若雨卑顺的态度，凌若晚脸上的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王爷一直以来，对本王妃都很好。再说，暗王府里面多的是能人，自然是能够把本王妃身边的大事小事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了。所以，就无须若雨妹妹操心了。”

对于凌若雨的投诚，她没有任何的兴趣。不说别的，这龙羽现在对于凌若雨是完全没有了任何的兴趣了。只是凌若雨还被蒙在鼓里，一直以为，她和龙羽之间的感情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而已。

再者，凌若雨的性子实在是太阴沉了。这样的人，即使现在能够帮到她，以后说不定也会倒戈相向的。她可不想要时时提防着凌若雨。

所以她根本就不希望和凌若雨走得太近。说实话，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不过就是利益驱使下的相互帮助而已。

现在两人之间已经两清了，要不是凌若雨特意过来，凌若晚已经打算回王府的了。

“是吗？”听到凌若晚的回答以后，凌若雨瞳孔畏缩，可是脸上依旧是带着温和的笑意，“既然王妃都已经这么说了，那臣女自然是不好勉强了。”

得到凌若晚这样的回答，她的心里是有些失落的。可是她也清楚现在的形势，凌若晚的身份就摆在那里。别说她现在还没有嫁给宁王，即使将来她成了宁王的庶妃，也绝对比不上凌若晚的身份的。

“若雨妹妹能够体谅，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凌若晚笑着点了点头，“有些事情，本王妃是不想要掺和进去，所以也希望若雨妹妹能够记住本王妃的话。”

既然凌若雨都已经说了，那她索性就说开好了。她不喜欢凌若雨时不时的试探，而且，将来也不希望卷进凌若雨的事情之中。这是她的底线，所以她也希望凌若雨不要碰触到。要不然，她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看着凌若晚透过来带着警告的眼神，凌若雨瞳孔微缩，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后点了点头，“看来有些事情是我太奢望了，还望王妃见谅。”

“若雨妹妹能够想明白那就最好了。”凌若晚点了点头，“既然如此，被本王妃也就不多言了。年后妹妹大概就要进宁王府了，本王妃先在这里祝贺妹妹得偿所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