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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还是觉得,这样太便宜凌若馨了。”寒影摇了摇头,开口道,“就算林俊很不成器,也还不能当家做主,可是凭着凌若馨的身份,能够成为正妻,也绝对是高攀了。”
“高攀,本王妃看未必吧!”凌若晚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你还真的以为林家是有多喜欢凌若馨,所以才会来提亲的吗?他们看中的也不过就是凌若馨身份低微而已。”
“什么?”这一点,寒影从来没有想过,“林家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谁家不想要娶身份高贵的儿媳妇啊?”
“要是别的人家的确是想要娶身份高贵的儿媳妇,只可惜,林家的林俊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都很清楚的。”凌若晚笑着开口解释道,“要是娶别的家族的高贵女子,到时候有得闹了。试问有哪一个女子能够容忍自己的丈夫这样子的呢!即使真的是三妻四妾,也不能做得这样过分吧!要是选择凌若馨,就完全没有这样的担忧了。凌若馨本身就是庶女,身份不高,即使林俊在外面做什么,她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原来如此。”寒影了然,“这么说来,林家之所以选择凌若馨,也是因为不怕她会闹事而已。这么说来,这凌若馨要是嫁入凌府,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的了。”
“那是自然的。”凌若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继续开口道,“现在即将成婚,林俊就已经和一个青楼花魁打得这样火热了。以后,真的成婚了,你觉得他会收敛吗?”
“那也是这个凌若馨自己的选择。”寒影不屑地开口道,“凌若馨之所以会答应嫁给林俊,看中的不就是林家的身份和地位吗?既然选择了身份和地位,那自然是要失去一些东西的。”
“这个的确是凌若馨自己的选择。”凌若晚点了点头,“本来这一门婚事父亲也是不同意的,祖母想要和林家结亲,所以才会想着要答应。不过,最后还是征询了凌若馨的意见,她是很高兴地答应了的。”
“这就是想要攀龙附凤的下场。”对于这样的人,寒影是一点也不会同情的,“以后的苦果就只能她自己尝了。王妃,你今天做的很对,绝对不能答应她的请求,要是她成为了嫡女,那以后只怕她在林家里面就会气焰嚣张了。”
“凌若馨即使是成为嫡女,大概也不敢在林家里面太嚣张的。”听到寒影的话以后,凌若晚倒是笑着摇了摇头,“即使她这个时候真的能成为嫡女,也不过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只是,她不该把主意打到本王妃的头上来。”
听到凌若晚的话,寒影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皇宫,慈安宫内——
皇上已经赐婚给秋婉柔和定国公的次子了,正月已经过了,也就意味着年也过去了。虽然天气还是很冷,可是那新年的气息却还没有走远。而在这二月里面,却有很多的好日子。秋婉柔和定国公次子的婚事就安排在二月里。
本来即使是赐婚了,也还要好好准备一段时间,才能够正式出嫁的。只是定国公府的老夫人最近这段时间身体很不好,整天躺在床上,就连太医都已经说了,只怕是没有剩下多少时间了。
因此,秋婉柔和定国公次子的婚事,就要尽快举行了。这样一来可以冲喜一下,二来要是老夫人真的去世了,那短时间内也没有办法再举行婚事了。所以才会想着尽快把婚事给办了。
对于这个决定,秋婉柔的心里是一万个同意的。要是以前,她是不管怎么样都不会答应这样子屈辱的事情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已经看得很清楚自己的位子了,她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受到太后宠爱,在宫里面可以横行无忌的婉约郡主了。现在虽然她郡主的身份还在,可是却从太后身边的红人变成了太后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现在太后只要看到她,都会羞辱她。可是,她偏偏躲不开,每天她都必须准时在太后身边伺候着。可是即使是这样,太后也是看她不顺眼的。这样的事情,她却不能够跟任何人说,要是被别人知道她已经失去了太后的宠爱了,那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即使知道这样急着嫁到定国公府,是为了给定国公府的老夫人冲喜,她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为的就是可以摆脱太后。
此时在慈安宫内,太后已经用完了早膳了。本来在新年期间,太后已经是可以离开才慈安宫的了。只是在过完年以后,皇上又重新把太后禁足了。为此,太后曾经大发雷霆,皇上却视而不见。后来,太后也安静了下来了。
“秋婉柔呢?”太后看到身边少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于是开口询问道,“哀家都已经用完早膳了,她怎么还不过来伺候着啊?”
“回太后,郡主被皇后娘娘叫过去了。”一旁的连嬷嬷开口回道,“你忘记了吗?郡主快要出嫁了,皇后娘娘把她叫过去,为的就是商量出嫁的事宜。”
“哼,她这个小贱蹄子,这个时候出嫁,不就是想要避着哀家吗?”太后眼底闪过一丝锐光,“还真的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哀家对她这样好。她却是这样回报哀家的,哀家就是养一条狗,它也会向着哀家摇尾巴呢!”
“太后,你言重了。”连嬷嬷脸上浮现一丝苦笑,却还是开口劝说道,“郡主的年纪不小了,要是再不出嫁就要成为老姑娘了。到时候对于太后的名声也不好啊!”
对于秋婉柔出嫁的事情,连嬷嬷是很赞成的。对于这段时间以来,太后对待郡主的态度,她是看在眼里的。虽然郡主身体上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可是在精神上却是受到了莫大的折磨。
太后已经把自己现在的困境的原因全部归结到了郡主的身上了。要是郡主继续留在太后身边,迟早会被太后逼死的。所以郡主这个时候出嫁绝对是一件好事,起码可以摆脱了太后的折磨。还好这一门婚事是皇上亲自赐婚的,太后即使是想要反对也没有办法。
“哼,说得倒是好听。”太后的脸色更冷了,“以前的时候,秋婉柔可是说过,要在哀家身边伺候一辈子的。现在却急着要出嫁了,哀家就知道,她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哀家为了她,和皇上都闹翻了,她就是这样报答哀家的。”
“太后,其实当初的事情,和郡主也没有什么关系。”连嬷嬷开口劝说道,“当初那件事情,郡主根本就不知道内情。你又何必一直责怪她呢?”
“难道你也觉得哀家是自作自受吗?”太后眼底闪过一丝寒光,看向连嬷嬷的眼神里面充满了危险,“连你也是这样看待哀家的吗?”
“奴婢不敢。”感受到太后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连嬷嬷心中一凛,马上就跪了下来,“太后娘娘,奴婢从小就跟在你的身边,一直看着你从一个小小的美人坐到今天的位子,奴婢对你的心,你是知道的。奴婢怎么会觉得太后你自作自受呢?”
听到连嬷嬷的话,太后的眼底闪过一丝柔和,似乎是想起了以前发生的事情,看向连嬷嬷的时候,也没有了之前的冷意了,“好了,哀家也没有说什么,你这是在做什么啊!快起来吧!你都跟在哀家身边几十年了,难道哀家还信不过吗?”
“谢太后。”连嬷嬷松了一口气,慢慢的站了起来,在看到太后的脸色好了不少以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道。“那太后,郡主马上就要出嫁了,她的嫁妆——”
连嬷嬷也知道这个时候,不好再提起秋婉柔的事情。可是这郡主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她一直跟在太后的身边,没有嫁人,更加没有孩子。所以,她一直把郡主看成自己的女儿。现在郡主要出嫁了,要是嫁妆太少,到时候可是会被夫家看轻的。
“她的嫁妆和哀家有什么关系啊?”太后眼底闪过一丝轻鄙,“她和哀家有什么关系啊!不过就是伺候在哀家身边的一条狗而已。现在这条狗都想要离开哀家这个主人了,难道还要哀家为她准备丰厚的嫁妆吗?”
以前的时候,她的确曾经承诺过,要是秋婉柔出嫁,她会给秋婉柔准备一大笔的嫁妆,好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只是,现在因为秋婉柔,她落得这样的地步了。而秋婉柔这个罪魁祸首呢?却为了避开她,要嫁人了。这个时候,想要让她为秋婉柔准备嫁妆,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听到太后的话以后,连嬷嬷就知道,太后是绝对不可能在为郡主准备任何东西的了。知道了这一点,她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曾经太后对于郡主是多么的宠爱啊!以前的时候,还曾经许下过,要为郡主准备十里红妆的诺言。只是没有想到,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
看来,除了礼部为郡主准备的那些嫁妆以外,她还要掏出自己的老底了。要不然,只有礼部准备的那些嫁妆,她担心定国公府的那些人会小瞧郡主。在所有人的眼里,郡主都是太后身边的红人,要是被定国公知道,太后现在对于郡主依旧不不屑一顾了,那郡主还有什么好日子过呢!
还好,这么多年以来,太后对她一直很好,给了她不少的赏赐,所以她还是有不少的积蓄的。她跟在太后身边,根本就用不到那些东西。将来,这些东西,她也带不到地下去的,所以送给郡主,为郡主撑一下场面也是好事。
太后并没有察觉到连嬷嬷此时的想法,她更加关心自己的事情,“对了,那些药快要用完了,你记得再弄一些来。”
“太后放心好了。”连嬷嬷点了点头,“钟太医前几天的时候已经把药给送过来了,所以药是不会断的。那些药足以支撑到太后的大寿。”
“那就好。”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连嬷嬷,你记住,这一切都要小心,绝对不能够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这可是哀家唯一的机会了。能不能让皇上解了哀家的禁足,就要看这一次了。对了,这件事情还有别的人知道吗?秋婉柔那边,你应该没有透露什么消息吧!”
“太后就放心好了,此时事关重大,奴婢怎么敢告诉别人呢!”连嬷嬷轻轻地摇了摇头,“郡主就更加不可能了。”
“嗯。”听到连嬷嬷的回答,太后也没有再说什么了,“你一定要小心,记住,这件事情一定要小心。”
另一边,凤栖宫——
皇后坐在上面的位子之上,一副母仪天下的样子。秋婉柔就坐在下面,她的面前有不少的宫女,手里的托盘上放着不同的东西,赫然都是出嫁时候用到的东西。其中一个宫女的手中捧的就是一套嫁衣。
“郡主觉得这些东西怎么样?”皇后放下茶杯,看着秋婉柔,笑着开口询问道,“要是有什么需要修改的,或是觉得少了什么,你就尽管开口好了,本宫一定会让内务府的人重新添加的。”
“皇后娘娘直接唤臣女的名字就好了。”看着那些东西,秋婉柔眼底闪过一丝亮光,嫣然一笑,开口道,“至于这些东西,臣女都很喜欢,谢皇后娘娘了。”
看到眼前这些充满喜庆的红色物品,秋婉柔终于有一种自己即将要出嫁的感觉了。她终于可以离开皇宫,离开太后的身边了。只要能够离开太后的身边,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而为她提供这样一个机会的不是别人,正是皇后。所以,此时的她对于皇后,心里面是充满了感激的。
“既然婉柔这样说,那本宫就却之不恭,直接唤你的名字了。”皇后看向秋婉柔,和蔼一笑,继续开口道,“婉柔不必害羞,要是喜欢什么,就尽管说。女子一辈子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嫁人了。这样的事情,可是马虎不得的。所以一定要做到最好。你也没有必要害羞,觉得缺了什么,可以尽管开口。”
“真的不用了。”秋婉柔连忙笑着开口推辞道,“皇后娘娘准备得很齐全,什么都不缺。臣女很感谢娘娘的善心。”
“婉柔说的是什么话呢?”皇后笑着摇了摇手,“虽然说你是在太后身边长大的,可是本宫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几乎把你当成了女儿一样看待了。现在女儿出嫁了,本宫这个做母亲的,怎么能够不亲手操办呢!再说,你还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呢!你的婚事怎么能够马虎呢?”
听到皇后提到太后,秋婉柔的脸色僵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了,“皇后娘娘说笑了,臣女能够得到皇后和太后的眷顾,是臣女的福分。”
对于秋婉柔脸上的微变,皇后是看在眼里的。虽然秋婉柔说得这样冠冕堂皇,可是她现在可是掌握着后宫的大权,后宫里面发生的那些事情,有哪一件是可以逃脱得了她的眼睛的呢?
自从太后禁足以后,秋婉柔的日子过得可不是一般的差。虽然还有郡主的身份在,可是在太后的身边却是做着伺候人的工作。她就不相信秋婉柔的心里一点也不想逃脱太后的掌控,对太后就么没有一丝的怨恨。
果然,在宫宴上面只要她一提出赐婚,秋婉柔马上就答应了。这是她收买人心的最好机会。虽然现在太后对于秋婉柔是恨到骨子里的了,可是凭着秋婉柔在太后身边一直伺候着,肯定是知道不少的事情的。
这段时间以来,太后实在是太安静了。这样安静的太后,反而让她的心里升起一丝警惕。太后是什么样的人,她的心里很清楚。她敢肯定,太后的心里,此时一定是有着自己的筹谋的。她现在想要知道的,就是太后打算做什么。可是,现在太后虽然被皇上禁足了,她却还是没有办法在慈安宫里面安插人手。而且,即使安插了人手,也不可能得到太后的信任。没有办法在太后身边伺候,那就说明有用的消息都得不到了。
所以,她现在就是想要从秋婉柔的口中,看是不是能够打听到什么事情。她可不能够让太后还有机会翻身,要不然倒霉的就是她了。
要知道,太后禁足以后,那后宫的大权可是掌握在她的手里的。要是后宫里面再发生什么事情,那倒霉的就是她了。
“婉柔还真是个好孩子啊!”皇后笑着看向秋婉柔,开口赞许道,“定国公的次子还真的是好福气,能够娶到婉柔这样温柔贤淑的女子。不过,说起来,这次真的是委屈你了。这样匆忙就要让你出嫁了。你就放心好了,虽然时间有点紧迫,可是该有的东西和礼仪是一样也不会少的。本宫一定会让你风风光光地出嫁的。”
“谢皇后娘娘。”听到皇后的话,秋婉柔眼底闪过一丝感动,“能够得到娘娘如此关怀,是臣女的福分。”
“瞧你说的。”皇后掩面一笑,继续开口道,“婉柔你才华出众,又懂事,本宫可是很喜欢你的。定国公的次子,在看到你以后,一定会喜欢的。”
听到皇后的话以后,秋婉柔害羞地低下了头。
“对了,婉柔,在还没有出嫁以前,你还是要继续住在慈安宫那里的。”皇后笑着开口道,“虽然现在太后被禁足了,可是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开口好了。其实说起来,你倒是个无辜的孩子,这次的事情,和你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只是因为太后被禁足了,让你也没有办法离开慈安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