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
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风柔日薄春犹早,
夹衫乍著心情好。
睡起觉微寒,
梅花鬓上残。
故乡何处是?
忘了除非醉。
沈水卧时烧。
香消酒未消。
”
太子爷只顾着卖弄了,完全没去看李清照已经变得苍白无比的脸色。
李清照猛地蹲下身来,拉住赵天赐的小胳膊急问道:“这些词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赵天赐被她抓得有些疼,这才意识到这位李姐姐不对头了。
“怎么了姐姐?”
“前几曲也就罢了,后面这曲菩萨蛮前几日刚刚做好,还没誊稿,你是如何得知的?”李清照急道。
“啊?”赵天赐傻眼了,只顾着显摆了,却忘了正主在这儿呢,这些词是什么时候做成的。他完全不知道,这下可闹了大乌龙了。
“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李清照死死地盯着他不停地追问。
赵天赐就算胡诌的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把这个谎给圆回来,他见李清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大有一口把他吃掉的意思,便索性把心一横,“姐姐,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啊?”李清照愣了一下,“前世今生?”
“对!”赵天赐故做老成地挺起胸膛,目视远方。轻声道:
“草际鸣蛩,
惊落梧桐,
正人间、天上愁浓。
云阶月地,
关锁千重。
纵浮槎来,
浮槎去,
不相逢。
星桥鹊驾,
经年才见,
想离情、别恨难穷。
牵牛织女,
莫是离中。
甚霎儿晴,
醍儿雨,
醍儿风。”
“这……这也是我做的吗?”李清照脑中一片迷糊,她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赵天赐郑重地点了点头,“正是!”
“奇怪了!”李清照失魂落魄地问道:“你……你如何得知……”
赵天赐回过头来,尽量让自己的目光里多一些深情,“姐姐,前世我们就曾相识!”
“真的?”李清照目光迷离。
“真的!”太子爷决定让戏演得更真实些,他抬起手来,轻轻抚摸着李清照的脸,“前世,你是我的女人!”
此时他的眼中应该饱含热泪,可是……太子爷没有啊!
无论他怎么努力眨眼睛,也没有!
如果李清照头脑清醒些,对这个挤眉弄眼,故做姿态的小家伙一定会饱以老拳,可是……她是李清照,一个刚刚失去至亲之人,多愁善感的婉约词人!
所以,她信了!
她一把抱过太子爷小小的身体,喜极而泣道:“是了,一定是了!明诚刚刚离我而去,上天便把你派了来给我,免我后半生孤苦无依的是不是?”
“是!”赵天赐搂着李清照的脖子,“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的!”
李清照拼命地点着对。
此时的天地之间,出现了两个疯子,一个是装疯,一个是真疯!
良久之后,李清照情绪稍稍平复了些,她抬起泪眼,捧着太子爷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太子弟弟,这不是做梦吧?”
“不是!”赵天赐重重地点了点头,“都是真的,你是我的女人!”
李清照笑了,拍了拍他的脸蛋,“可能前世我是你的女人,今生就算了吧,等你长大,姐姐都成老太婆了。你就给我当个弟弟吧!”说完又把他紧紧地抱在怀中,久久不愿放开。
赵天赐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人家没把他当成儿子就不错了,谁让他这么小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