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赐身上冒起一股凉气,“心如蛇蝎,说的就是你吧?”
“你不是不怕蛇蝎的吗?”楚天鸽眼中闪过一丝冷色。
“地上爬的我不怕,披着人皮的我就搞不定了!”赵天赐也毫不客气地说道。
“呵呵……”楚天鸽咯咯地笑了起来,“小弟弟,你生气的样子很可爱,难怪歌儿妹妹对你动心呢!”说着便伸出手来。
“你离我远点!”赵天赐这次真提夺门而逃了。
楚天鸽望着他的背影露出一丝冷笑,“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虽然已经跑得很远了,但是仍然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赵天赐停下脚步来猛喘了几口气,暗道不但女子与小人难养,更是不能得罪啊。
“你跑得很快!”突然出现的这句话差点没把赵天赐吓死过去,他猛地回过头来,发现楚天鸽笑吟吟地站在他身后。
“你是鬼啊?走路没有声音的吗?”赵天赐抚着胸口说道。
楚天鸽没有说话,赵天赐的眼睛却越瞪越大。
在楚天鸽身后,一大一小两个婀娜的身影飘了过来。
没错,是“飘”过来的,圣母洛云飞和离歌儿双脚掩在白色衣裙中,看不出移动,但是行进的速度却非常快。
“仙童,你跟我来。”洛云飞面无表情,声音平淡,她身边的离歌儿也是目不斜视,仿佛没有看见他一样。
“去哪里?”赵天赐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冯护法在后山养伤,你是十年来首个越过奈何桥的仙童,他是本教总护法,我带你去见见他。”圣母道。
“见他?!”赵天赐睁大了眼睛,“可以不去吗?”
“不可以!”圣母说完转身就走。
至此,离歌儿才偷偷瞟了他一眼,楚天鸽则来到他身后推了一把,“走!”
“走就走!”赵天赐很豪迈地昂首阔步跟了上去。
洛云飞在前,离歌儿紧随其后,接着就是不情不愿的赵天赐,最后是楚天鸽。四个人在山路上绕来绕去,来到一座高耸的峭壁前。
洛云飞站定,峭壁布满青苔的一侧忽然裂开了一条缝,一个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圣母驾临,冯某有伤在身,不能出迎,请圣母进来吧。”正是冯先楚的声音。
赵天赐感到脊背阵阵发凉,洛云飞转过头来说道:“天鸽,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去吧。”
“是!”楚天鸽躬身后退,然后转身离去。
洛云飞目光柔和地望着赵天赐,“仙童,你过来。”
赵天赐无限犹豫,可是事已至此,再无退路,只得硬着头皮来到洛云飞身边。洛云飞伸出手来,一手拉着离歌儿,一手提着赵天赐,双腿踏地,身体扶摇而起,直向崖壁飞去。
赵天赐脸色发白,身下怪石深谷纷纷后退,如果掉了下去,必定尸骨无存。他侧过头去,却发现离歌儿正笑吟吟地看着他,不禁小脸一红,心说可不能让一个小姑娘看低了自己,便把心一横,把头昂起,面色刚毅。反正要掉下去也不会是自己一个人,怕个鸟!
离歌儿又捂住了小嘴扭过头去。
转眼崖壁已到,洛云飞双脚在上面轻点了几下,便轻飘飘地落在了那道裂缝之中。
眼前豁然开朗,里面极为宽大,数十人分列两侧,纷纷躬身迎接洛云飞的到来。
向里面走了几十米,便来到了一间稍小些石室内,冯先楚盘膝坐在里面,面色苍白,目光迟滞,显然伤势很重。
“冯护法,你的伤没有大碍吧?”洛云飞问道。
冯先楚咧了咧嘴,额上斗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多谢圣母垂询,前几日碰到一个硬点子,此人内家功法十分刚猛,我只是一时大意,被他偷袭得手!”
“老严怎么样了?”赵天赐脱口问道。
冯先楚这才注意到站在离歌儿身后的赵天赐,神色一愣,“你……?”
洛云飞道:“冯护法,他就是我教的首席仙童,昨日刚刚通过奈何桥。”
“噢?”冯先楚目露狐疑之色。
“冯先楚,我是首席仙童,你见了我是不是要磕头行礼啊?”赵天赐说道。
冯先楚目光微闪,“冯某有伤在身,不方便行礼,还请仙童见谅!”
虽然姓冯的话说得言不由衷,但是他已经很满足了,至少不用担心这个家伙明目张胆地害自己了。
洛云飞说道:“我今日带他过来与你相见,一是让你们先见上一面,另一个也是因为明日我将离开此地,确定圣女人选后赶往扬州,此地的事务还需你来打理。”
冯先楚点头道:“圣母所言极是,明日冯某定当共同见证新圣女的诞生。”
“好!”洛云飞道:“首席仙童也是你从山下带上来的,你与他好好叙一叙,我和离歌儿在外面等候。”说完她便拉着离歌儿走了出去,临去之时,离歌儿也不忘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赵天赐一眼,那其中让他小心的意味非常明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