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吴阶,吴璘,牛皋和代州知州梁笣一同迎驾,苏青云和孟彩虹两人早一步到了赵天赐身边,把他带来的那一百多名金国女子接管过来。
赵天赐本来就不喜欢搞那些假大空的花架子,也没有皇帝的“谱”,岳飞等人在他身边时间比较长,知道他的习惯,而梁笣却是第一次见到小皇帝,对小皇帝如此“平易近人”大感新奇,好感度直线上升。
对于百姓拒城这件事,赵天赐早有预料,金国这么轻易地就把十六州还给他,就是因为知道他名声太臭,百姓们避之如蛇蝎,与其固守,不如让他们“内斗”,所以当岳飞等人说起此事时,他一点也没有感到意外。
“皇上可有良策吗?”岳飞见他不急不缓的样子,还以为他有了计较呢。
赵天赐哈哈一笑道,“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经历了瀛州和涿州的事情之后,我的名声彻底坏掉了,在百姓们眼里,我和索命无常应该相差不多了。”
梁笣道,“皇上,是什么人在外面败坏皇上的名声,臣一定彻查到底,严加惩办!”
赵天赐摆了摆手,“老梁,你也不必如此,嘴巴长在人家身上,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难不成别人说我是鬼,我就真的是鬼了吗?”
梁笣把脖子一梗道,“皇上,所谓众口烁金,积毁销骨,假话说多了也就变成真的了。臣这几天就抓了几个故意散布谣言的人。”
赵天赐无所谓地说道,“没必要,又不是什么杀人越货的大罪,问问就放了吧!”
梁笣道,“皇上,臣这一问之下,还真问出东西来了,他们是一个叫做‘同盟社’的人,到处散播谣言,专门与皇上作对……”
“同盟社?”赵天赐的脸沉了下来,“好!我不去找他们,他们倒先来惹我!老梁,你把那几个人交给我吧!”
梁笣道,“臣遵旨!”
岳飞道,“皇上,那几个人我们几人也见过,三州百姓拒不开城,和他们散布谣言关系很大,只惩治这几个人恐怕没什么用处。”
赵天赐点了点头,“我明白,我只是想知道一个人的下落。老梁,你事情办得不错!”
梁笣翻身跪倒,叩首道,“皇上,臣乃代罪之身,当不得皇上赞誉!”
赵天赐看了看吴阶,吴阶笑道,“皇上,老梁是个执拗性子,金人占据代州时,他就是州府长官,如今我们来了,他觉得做过金人的官就是罪人,执意要向皇上请罪呢。”
赵天赐正色道,“老梁,你做金人的官,代州百姓有没有受到特别的对待?”
梁笣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歪着头想了想说道,“应该没有。”
赵天赐笑道,“那就是了。做谁的官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你做了什么。我既然是皇上,那就免了你的罪,继续执掌代州吧!”
“谢皇上!”梁笣重重地叩了一个头,站起身来,仿佛卸掉了一个莫大包袱一样,脸上全是轻松至极的笑容。
当赵天赐听到“同盟会”这三个字时,心中便有了计较,那个姓萧的老女人又在捣鬼了。不过他现在有了另一大助力,那就是苏青云等人的雷神族族人,所以他根本就不在意同盟会的人说什么,他关心的是那个老女人在哪里,非常有必要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把她关起来。
不过让他失望了,提审了被梁笣抓住的那几个人之后得知,那位孟婆婆西出雄关,往蒙古去了。
赵天赐不由得阵阵心烦,蒙古草原是他的下一站,那个老女人又跑到那里干什么去了?商定的合作呢?她改主意了不成?这些问题统统都没有人能回答他,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赵天赐颁下圣旨,但凡同盟会成员,一律诛杀,隐匿窝藏者同罪。这道圣旨一出,立即便是另一场血雨腥风。
所谓上有好,下必趋之,赵天赐是一个雷厉风行,不太讲规矩的皇帝,所以他手下能办事的人也大都是这个风格,但凡罪名做实,那便是手起刀落,人头滚滚,毫不含糊。
所以,时间不长,在宋军控制的州府内,同盟会便基本绝迹了。
梁红玉只比赵天赐晚了一天到达代州,她本想在代州开展“妇女解放运动”,却被赵天赐制止了,原因很简单,代州不是十六州,代州百姓对他们并不排斥。
梁红玉可不愿意了,无论是不是十六州,皇上身边都得有女人陪不是?再说了,行宫待召是自愿的,又不是到人家家里去抢人过来,所以梁红玉和赵天赐“讨价还价”了好一番,赵天赐实在拗不过她,只得由着她把行宫待召的牌子又立了起来,但条件是绝不许她派人上门登记。
梁红玉信心满满,等待“苦大仇深”的妇女同胞们前来应召,结果却让她大失所望,牌子立了三四天,一个应召的人也没有。(。)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