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男人群中有人叫道,“传闻皇上每到一地,必强征民间女子陪宿,如今看来果然如此啊!”
梁笣正要派人把说话之人拉出来,梁红玉一摆手说道,“我有说过是强征吗?完全自愿懂不懂?没人强迫你们!”
人群又是一阵骚动。
女子们连头都不敢抬,如此场合之下,即使有人想应召,也绝不也说出来啊!赵天赐把梁红玉叫过来,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梁红玉呆了呆,“是我想得太过简单了!”
她转过身来对女子们说道,“现在我只是通知你们有这件事,具体报名应召的不在此地,行宫旁有应召点,你们去那里报名,只要到了报名点,我们就有办法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和身份不外泄!”
仍然没有人应她,梁红玉也不在意,让人搬了把椅子坐在前面,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赵天赐目光在男人堆里扫视了几遍,对梁笣说道,“老梁,你派人去把今天上过城墙上的人拉出来,先问他们。”说着抬手向里面指了指,“里面那个老头儿,还有他左边和右边的十几个人,全都拉出来。”
官兵们一拥而上,把躲在人群中的那十几个人拽了出来。
梁笣正发愁从哪里下手呢,一见有人被拉扯出来,顿时大喜道,“皇上英明!”然后厉声道,“全部跪下!”
那十几个人其中还真有几个不肯下跪的,被旁边的士兵抡起刀背在腿弯处砸了几下,也就乖乖的都跪下去了。
梁笣看了那个老者几眼,“这位老先生,我怎么看着你眼熟啊?”
老者把头一昂道,“老夫张孝贤,常年在外讲学,识得老夫的人不在少数!”
张孝贤是谁,赵天赐没听说过,皱眉问道,“既然是讲学之人,当知理明义,怎么也跟着老百姓一道瞎起哄呢?”
张孝贤冷哼了一声道,“皇上此言差矣,何为瞎起哄?请问皇上,传言皇上每到一地,必城毁人亡,鸡犬不宁,还有强征他人妻女之行,这些可有一样不实吗?”
梁红玉瞪起眼睛刚要起身,赵天赐摆手让她稍安勿躁,淡淡地说道,“实与不实我不与你解释,也没有义务向你说明什么。老子是皇帝,天底下我最大,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敢瞎****我就要他的命,怎么样,你不服?”
张孝贤没想到他说得这么直白,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可笑,实在是可笑之至!从三皇五帝到如今,如皇上之言行者,唯有桀纣之君可比,皇上就不怕史上留下骂名,不得善终吗?”
赵天赐摇了摇头,“不怕!”
“好!”张孝贤忽地站了起来,高声道,“皇上年纪轻轻,正是大展宏图,一展抱负之时,如今却走上邪路,实是天下万民之大不幸!”
赵天赐冷笑道,“你说得倒轻巧得很,我不来收复寰州,天下万民就幸福了吗?”
张孝贤道,“金人虽然苛刻,但是我汉家子弟仍有凭真才实学以图上进之路,绝不会象皇上这般丝毫道理都不讲!”
赵天赐站了起来,走到台边问道,“我尊你一声张先生,你倒是给我说说,你是哪只耳朵听说了,还是哪只眼睛看见了,我大宋天下不许汉家子弟上进?”
张孝贤愣了一下,“……有如此之君,上不上进的还有何用?”
赵天赐哈哈大笑起来,“笑话,桀纣之君身边就没有明臣了吗?我看你年纪不小,智商可实在是堪忧啊!”
张孝贤面色微变道,“昏君身边虽有明臣,他们的下场可都不怎么好吧?”
赵天赐已经不想再跟他辩论下去了,事实已经摆明,这个张孝贤是替别人说话来的,他沉声道,“好了,我不想再跟你费口舌了。你只需告诉我,你身后的金主是谁?”
张孝贤冷哼一声,“莫名其妙!”
赵天赐正要发作,脑海中传来万灵根的声音,“小子,他胸口处有一封书信,拿出来看看就明白了!”
赵天赐大喜,“老梁,搜他的身!”
梁笣答应一声冲上来就去扯他的衣服,张孝贤慌忙躲闪,“你们这些粗人,这是要干什么?”
梁笣哪管他说什么,大手在他身上摸索一番,便从胸口处把那封书信取了出来。
“皇上,这里有一封书信!”梁笣举着书信说道。
“打开来念一念!”赵天赐吩咐道。
“遵旨!”梁笣依言打开那封书信念了起来,“梁先生亲启,据前方战报,宋军已达代州,随时可进犯寰,应,朔三州,还请老先生发动门徒,宣宋皇劣迹于三州民众得知,以三州百姓之力阻宋军北上步伐,不胜感激之至!金太宗晟敬上!”
赵天赐听罢大笑道,“老梁,看这意思,这位老张先生和金国皇帝关系不浅啊!”
梁笣冷哼道,“张孝贤,我知道你是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