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车儿终于被彻底绕晕了,暴跳如雷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是,那你说,某如何办?”
刘域也终于长舒一口气,趁热打铁道:
“很简单,跟着我,现在我们什么样子,以后我们还是什么样子。”
说完,刘域图穷匕见,使出最后一招,准备一锤定音,当即毫不停顿地探手入囊,赫然从中摸出一把精钢短刀,另加一杆昨天才发现多出的运动版弓弩,紧紧盯着胡车儿道:
“至于你说的谁力气大的问题,看到这两样东西了吗,现在我就回答你。”
这时,恰好窗外一棵树上,落下一只觅食的鸟儿。刘域目测了一下距离,闭目定了定神,再一睁开眼,手中便是嗖地一声,弩箭便飞出两百米之远,毫厘不差地将鸟儿牢牢钉在了树枝上。
胡车儿吓了一跳,奔到窗口,瞪大眼睛望去,看到弩箭犹自嗡嗡作响。
“这、这是什么神箭,竟然能射出两百米,且不用弯弓搭箭?”
惊骇中,胡车儿一回头,就见刘域冲他一招手,示意一下,手中又是寒光一闪,在他座前的那个厚达尺许的包铁实木案几,应声削去一块。
紧接着,只见刘域又是微微一笑,探手抓起一块布帛,一手持刀,一手高高抛起布帛。落下处,布帛缓缓一分为二。
咕咚一声,胡车儿使劲咽了一口唾沫。
这一次,他是真的晕了。
胡车儿是晕得不能再晕了,可是,刘域也是汗流浃背,犹如水洗,湿的不能再湿了。
唉,这真不是人干的活儿!
坐了好一会儿,刘域才有了一点力气,抬手抹了一把满头大汗。
呀,一声惊叫,忽然从后背传来。
不用看,一定是那小妞。
刘域不敢回头,这时的自己,一定是面目狰狞。
“哦,是莲儿姑娘吧?没事,他刚才用力过猛,有点头晕,在地上躺一下就好了,不用管他。”
哦,后面答应一声,不知怎么一下子慢慢靠了过来。
等等,这小妞怎么了,不是一直不敢面对他么,现在怎么又如此胆大了呢?
想着想着,淡淡的香气,一下子转到了正面来。而且,还有一双再也不躲闪的黑眼睛,牢牢地盯着自己在看。
“公、公子骗人哩,你们是打架了么?”
这下,反倒是刘域变得躲躲闪闪起来,口中也不自信起来。
“我们没有打架,我们——”
话刚说了一半,一只葱白般的玉手忽然伸过来,
微微颤抖的掌中,赫然是一张大白兔糖纸。
只是,糖纸平平整整,奶糖却不见踪影。
“公子,这是你送与莲儿的么?”
“是,”不知为何,刘域忽然心中一跳。
“那棒棒,真甜,一直甜到了莲儿心里……”
啊,刘域忽然有了一种仿佛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座熟悉的月光校园中的恍惚和眩晕。
“就是不知、不知,它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