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人似乎也感觉到了刘域对他们的依依不舍之情。所以,竟然不约而同地携手辞行,倒也是用心良苦。
赵云、祝公道走了很久,刘域才转身向疏勒河踽踽而去。
不过他并不知道,临别他给两人留下的两个难题,也让赵云、祝公道这一对原本不善言谈的人,却是一路上都在不停地彼此纠结着,试图相互寻求对方指点迷津:
“公道兄,蔡公名满天下其实还是好寻,倒是刘公子说的那赤兔马,却是云闻所未闻过,不知汝可听说过?”
“说笑了子龙兄,公子说赤兔马难寻,但毕竟是大宛神骏之一,还是可以按图索骥。可是蔡公、邯郸淳先生这二人,却是教吾头大如牛。他们都是名满天下之人,却要我在半年之后将他二人一个不少地请回疏勒河大庄园,你觉得这可能吗?”
“哪有什么不可能,如今疏勒河大庄园已经不比从前,侯爷府立起来了,护军营大旗也经凉州刺史部正式行文了。沙田万亩,牧场三万亩,粮食自己吃的话已经多到几年都吃不完。换做任何人,听了没有说不想来的。”
“是么,那子龙兄为何还要走?”
“公道兄若这样问,我就要反问你了,你为何要走?”
“我,我丢不下那些山里的乡民!”
“呵呵,你丢不下乡党,我丢不下我的武艺,大哥别说二哥。”
“你武艺这样高了,还要去寻师求道?”
“艺无止境,而且我知道你的武艺也不低!”
却说刘域回到疏勒河畔,远远地看见一队骑兵,顺着河岸一路呼啸着绝尘而去,心情不由得便好了起来。
随着庄园的日益扩大和完善,将庄园的预警、防卫范围,从原来的十里地一下子扩展到三十里地之外。这个最新的举措,现在正由十五支游骑承担,并且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巡视,无疑既再度提升了庄园的安全性,而且还正好起到了锻炼护军营的作用。
所以,这十五支游骑,每个游骑斥候队都是十人的大编制。这样的话,除了站岗、放哨、执勤和训练的人之外,每天至少都有一百五十人在马上绷紧神经,纵马驰骋,操演练阵。
而且这些日子以来,尤其是有了七色旗,并以刺杀,骑射,带兵等多轮选拔正式确定了七名百夫长,七十名什长之后,左营赤旗,右营橙旗,前营黄旗,后营绿旗,斥候青旗,辎重蓝旗,轻骑紫旗,人人都找到了各自位置,人人也都有了明确的奋斗方向。情绪高涨,士气喷张,整个护军营,已经呈现出令人惊喜的焕然一新之风貌。
“公子——”
董琦正在野地丈量无主土地,并勘察进入大庄园官道几种可能进入的要隘,远远望见刘域返回,急忙打马过来,有些兴奋道:
“好消息呀,公子可还记得此前我们途径凉州治所姑臧,那个与公子断箭立誓的羌胡首领北宫伯玉么?今日他已遣人来,除了一封书信和清单外,同时还送来了两百匹西域良驹西极马和貌美乌孙女子十名。这是第一批交换之物,也做样品。其中,还有三匹真正的西域天马,则是北宫伯玉言明送与公子个人的。”
“西极马?”
刘域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这西极马其实就是后来的伊犁马。最初汉武帝将其爱称为天马,等见到真正的汗血马之后,又将天马爱称转给了大宛神骏,改称这乌孙马为西极马。此马,同样也是有名的中华神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