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谈,你们继续谈,呵呵,我正好要去各营瞧瞧。”
刘域一看,马上摆摆手,又转身退出道:
“哦对了,董主簿,好生招待贵客。一会儿议郎大人若是回返,我如果来不及赶回,你就代我送送大人及其一行,特别是不要忘了多多挑一些肉食、秫米送上,免得贵客空手而归。”
董琦不明所以,但还是极快地起身喏了一声。
刘域突然出现在营中,而且还是那种从来都是被各营各旗取消对象的新兵营,顿时引起了一阵阵的轰动。
其实这些最底层士卒哪里知道,他们的公子,此刻最想看的,就是已经低贱到不能再低贱的新兵营了。这不仅仅是因为新兵营在第一战之中,令人意外的惊艳表现,更很重要的是,他得为一个人来提前看一下场子,准备一些“粮食”,免得到时难为人家做什么“无米之炊”。
这“粮食”,就是新兵营里面的佼佼者。
这做“无米之炊”之人,当然就是那个还不知道是真是假的高顺。
但真金不怕火炼,真假李逵,一试便知。
所以,是与不是,即使不与吕布军相见去寻,看他是否会练兵,统兵,时候一到,立刻就会试出真假。
“公子,属下来了,不知有何差遣?”
不一会儿,高顺便被传唤了过来,四下看了一眼新兵营,目光闪了闪,随即叉手一揖,默默地侧立一旁。
刘域也不废话,直接伸手一指道:
“这新兵营除了原有的三千部曲,八百敦煌郡兵,以及半路上陆续投军而来的一些零星壮丁、游侠。一战之后,又增加了不少黄巾俘虏。虽然都经过了一些初步筛选,简单甄别,但这样子肯定是不行的。假若我将他们交与你,也不给你任何限制,而且要人要物,要钱要粮,一概拨付,你敢不敢接手将他们训练出一支可战之兵?”
高顺听完,脸上猛然浮出一丝惊喜,但马上又目光一暗,低头揖道:
“小人初来乍到,当不得如此重任。而且掌旗那边,公子已经给了莫大荣耀,顺不敢再有非分之想。”
“掌旗只是临时指定的,而且能有多大出息!”
这是至关重要的试探第一步棋,刘域自然做得十二分地不露痕迹,淡淡说了一句,随即转身而去道:
“当然此事不是谁都有本事能做的,滥竽充数之人,一旦败露出真嘴脸,肯定是要作为贪功欺瞒之罪重重惩治的。所以,你要不是那块料,最好就不要动这个心思。”
看到刘域漫不经心说着,几近不齿之词,说完转身就走,好像一下子看穿他这个人似的,高顺忽然怒从心起,盯着刘域背影扬声就道:
“公子,这新兵营训练可战之兵一事,顺接下了!”
刘域听了,心中一阵狂喜。不过,他可不敢回头去瞧上一眼,而是继续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头也不回地边走边哼哼了一句:
“只要觉得自己有那个本事,谁都可以接下此事。你既有意,我知道了,只管去找行军祭酒裴边就是。”
哼,裴边,所谓敦煌世代世家大族裴氏当今第一嫡子,其父敦煌郡太守裴庆,花了大代价才给了他一个行军祭酒临时差事,若真想凭本事在这场黄巾之乱中,捞一把军功和荣耀,那就好好凭本事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