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他这一辆车上,物品是最为丰富庞杂的。
当然,限于大车容量,那貌美如花的小娇娘,也是跟何进一样只有四个。
第四辆大车,就有些出人意料了。
车上一应礼物,连同一个低眉顺目的小娇娘,竟然是卢植家送来的,而且还是府中老夫人亲笔具名所送。所送未笄少女,更是听了叫人吃惊,她竟是卢老夫人娘家的亲侄孙女。
第五辆车子,也稍稍叫人有些意外,拜帖上直书:
汉室宗亲,鲁恭王讳刘馀之后,祝公门下,阳城山贤良方正讲学教授,洛阳令,汉室宗正刘焉,拟征证关内侯,虎贲西中郎将,函谷关都尉刘域,为宗谱待考之汉室宗亲,先函询则,翌矣后调。
拜帖文辞深奥,看得人有些头脑发胀。
但有一点却很清楚,那就是这位掌管着整个皇室宗祠牌位,品行考绩,血统来路的皇家大管家,位列九卿之一,且还是实权在握的洛阳令的宗正刘焉,他正式向刘域发出了其是否为汉室宗亲后裔的调查令。
老天爷呀,这可是比一次封侯都要了不得的大喜事啊!
这第六辆车,自然也就是蔡邕最后送来的,也是可能最为破旧的一辆车了。当然车破旧,里面的人和物肯定是不破旧的。
看到梅乾面对一辆接一辆被送入出征军中的大车,一筹莫展的模样,一名队率也是挠头地走过来:
“军侯,这么多大车一起行军,遇见大股蛾贼,我们可就跑不起速度了。”
梅乾抓抓头,突然瞪着他像找到一个出气筒一般张嘴骂道:
“娘的,除非是不想回来了,就算是将人拼光了,这六辆大车也得一个不能少地好好送到刘侯爷面前。”
听到刘侯爷三个字,这名队率忽然眼睛一亮,急忙拱手道:
“军侯,卑职有一主意也许可以一试。那刘侯爷当初全歼波才军三千骑兵,然后派了他的那员黑塔般大将,一路将蹇公和我等虎贲残兵护送回京。这次我们何不如法炮制,再派一队快马先行一步去侯爷军中,请那黑将前来接应,必保一路无虞。”
“你这法子好,娘的,老子咋就没想到!”
梅乾捏着下巴想了一下,随即点头道:
“好,既然是你想出的法子,就由你去办此事。除了你自己那一队人马,我再将另一队军马抽出来给你,学着侯爷军一人双骑,快马去向侯爷求援。”
“喏——”
这名队率很快便一人双骑,快马加鞭地去了。
有了这个更稳妥,当然也更能推卸责任的法子,梅乾一颗心顿时松快了不少。而且既然改变了行军策略,原本定下的每日要走多少路,也就不用这么着急了。
倘若按照一人双骑,一日可行军两百里地的话,那么,大军是需要停留一天,与求援小队适当拉开这个距离就可以了。
于是,在大军护卫着六辆大车驶出都城不到十里地,梅乾便令大军扎下了营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