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海商群情激愤,郑关喝道,“你们想干嘛,要造反吗?也不惦里下自己几斤几两,看到那边的舰队呢,数百门大炮正对着你们呢,随时能让你们灰飞烟灭。”
“郑大人,还请你向三位提督军门通禀一声,我们绝无走私之意,还请侯爷给小人一个解释的机会。”
“先让你的人都过来,把兵器什么的都放下。”
这就下令。”
看着那庞大的舰队,还有那战舰上一门门黑洞洞的炮口,王英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了。十几条大海商上的船员水手全都被叫了过来,放下了手里的兵器,空手站在岸边。
战舰上放下许多小艇,一队队的九头鸟登陆,将一众海商船员都围了起来,等完全控制了岸上局势后,刘钧和郑芝龙等人也一起下船登陆。
“商船主是谁,哪个是商队的头领?”刘钧扫视了一遍众人,问道。
王英和一群海商出列。
“回侯爷,小的王英,是这商队的首领,这些是各商船的船主们。”
刘钧瞧了王英一眼,“你可知走私的下场?”
“禀报侯爷,小的没有走私啊,完全是误会。”
“你的意思是你本来就准备今天出海,原本就准备十二条海船出海?”
王英额头冒汗,咬着牙点头,“确实如此。”
“死到临头,还敢如此嘴硬。”刘钧冷哼一声。
“侯爷,这只是一场误会,真的。小的愿意出一笔银子,算做侯爷带弟兄们出来的花费。王安,快给侯爷拿一千两银子来。”
刘钧冷笑了一声。
“不,拿三千两银子来。”王英忍痛道。
刘钧却是摇了摇头,“十二条海船,货物价值多少,估计得有百万吧,按朝廷的海关税制,你们起码得向海关交纳五万两以上的关税。”
“侯爷,我们做买卖也不容易,本小利薄啊。侯爷,小的们愿意拿出五千两犒军,请侯爷放过小的们一马。”
“看来你没明白本侯刚才那番话的意思啊,你以为本侯是那些贪官污吏,想要收你的贿赂吗?你错了,本侯不是那样的人。本侯其实是要告诉你,你们偷逃五万余两的税银,情节特别恶劣,罪大恶极,罪无可恕!”
“来人!”刘钧高喊一声,“把这些走私者通通给我拿下,押回南京,连船带货都带走!”
这下子,王英等人是真的怕了。
“侯爷,侯爷,这都是误会啊。小民愿意补交关税,五万两,我们一文不少,愿意全部补交。”
“晚了!”
“侯爷,我们愿意再拿出一万两犒赏官军。”
“公然贿赂,罪加一等。”
一队队的九头鸟上前,把这些商人连带着水手船员全都绑起来,王英等人这下又惊又惧。
他们不停的说着求饶的话语,向刘钧开出的价码也越来越高,到最后甚至愿意拿出十万两银子给刘钧了。
可刘钧这次来就是为了杀鸡的,哪肯放过他们。
舰队浩浩荡荡的又返回南京。
“公开审判!”
三天后,在南京,由刘钧、熊文灿、郑芝龙三位提督,以及南京的内外守备、南京兵总尚书方孔炤、南京户部尚书侯恂以及江南巡抚陈奇瑜、应天知府等大批官员会审。
南直隶的许多有名的乡绅商贾被邀请前来观看,围观的百姓更是人山人海。
在刘钧的授意之下,审判进行的很快,王英等一众海商被判走私罪,且数额特别巨大,又犯有海盗罪,因此判较立决。
审判过后,立即当众执行。
王英等数十位海商被一一送上绞刑架绞死,然后其尸体挂在城头继续示众,他们的商船和货物都被没收充公。
那些船员水手,则被判处以一定罚金。
这场审判,就如扬州盐商案一样,再次震惊了整个江南。
挂在南京城头上那几十具海商的尸体,让江南的海商们意识到,这位皇帝义子的狠辣无情。
不过比扬州案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处死走私海商后,并没有罪及他们的家人,也没有抄没他们的家产,只是没收了他们的商船货物而已。
那些船员水手,更是在象征性的罚了一些银钱后,转身就被刘钧招走了大半,剩下的则都被郑芝龙给招走了。
至于那价值百万的货物,最后直接连船带货给了郑芝龙,然后郑芝龙给了刘钧八十万两银子,刘钧再转手给皇帝送去了三十万枚银币。
在南京再次杀了一群海商吓猴后,刘钧便也打算继续南下,不再逗留南京了。
“相信经此之后,沿海各省设立市舶司的海关会比较顺利了,这些事情以后就交由各督抚们了,咱们接下来直接去台湾,会会西班牙人和荷兰人这些海上强盗!”
“侯爷真要跟红夷开战?”郑芝龙问。
“这算什么开战,驱除些海盗而已,就算是为明年征辽做一些实战练习好了。”
郑芝龙笑道,“侯爷好霸气,郑某愿为侯爷前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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