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有德回头望了他一眼,“你觉得是他们想要往这边跑的吗?他们是被楚军三面合围赶过来的,楚军的铳炮之威我们都尝过,现在黄台吉也偿到了。”
他说到黄台吉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甚至隐隐有些畅快的感觉。当初他被围在盖州时侯,黄台吉可有想过他们的感受,可有派过一兵一卒来援?
河心的船上,刘钧眺望着西岸的战马,傅山与他并肩而立。
“我们能胜么?”傅山问。
战场上现在的形势完全倒向楚军,可傅山面对着这样的好消息,却有些不敢相信。对面可不是普通的几千清军,而是最精锐的一支八旗,尤其这支兵马中还有黄台吉。
“黑夜给了我们最好的掩护,黄台吉根本不知道我们来了多少人。”
楚军的山地榴肯定给黄台吉制造了许多不解的迷惑,当刘允升迅速把几百门山地榴组装起来轰向清军营地时,黄台吉犯了个错误,他误判西面来的是大股明军,凭火炮数量论定,肯定不止万人,认为那是明军主力,因而下令往东面跑。
虽然黑夜也让明军的铳炮威力下降,可在这样的战斗里,明军的铳炮靠的不是精准射击,而是齐射打击,靠的是狂轰烂炸。
“清军错失了最好的突围机会,如果他们一开始就向着西面猛冲,也许还有点机会。现在,他们已经被合围了,得承受着数面攻击,根本跑不掉。”
......
“我们被合围了!”
黄台吉抱着受伤的膀子,策马奔驰着,可四面都是密集的铳炮。不论他们怎么跑,头顶上总有许多炮弹跟随着,那些凌空爆炸的炮弹根本就没有停过,再勇猛的巴牙喇兵,面对着这些炮弹,也毫无办法。
黄台吉感觉无比的憋屈和惶恐,他在打着一场艰难无比的战斗。
“皇上,前面就是辽河了!”
阿巴泰纵马从前面赶回,报告了又一个坏消息。
辽河水深,难以泅渡,虽已是冬季,但河上只有浮冰,要等到冰厚的能过河,起码还得等个十天半月左右。
往南、往北,都已经试过了,两边同样都是明军,依然有无数的火炮和连绵的排铳,每次一靠近立即就被打倒大片,黑暗里也看不清对面究竟有多少明军。
最后,唯有东面没有拦截,他们就一路往东面跑,现在,辽河拦住了他们。
“这是明军的陷阱,故意把我们赶向这条死路。”一旁马上,逃跑时帽子也早丢了的范文程狼狈万分,惶然的喊道。
西、南、北三面的四个协两万明军正步步逼近,进一步的压缩了清军的空间。
激战半夜,天色渐亮。
黄台吉等被困在河边上,粗略的核对了一下,发现五千兵马已经死了一千多,此时河岸边只剩下三千余人。
还有许多人都带着伤。
黄台吉这个时候也终于得以看清围困他们的明军了,数量超出他的想象,不是多,而是出乎想象的少。
看样子,夜袭他们的明军居然才两万左右。
一想到自己昨夜被两万明军打的如此狼狈,黄台吉是又羞又怒。
愤怒过后,心底的惶恐不安也少了许多,他又生起了许多信心。
才两万明军,就想困住他。
号角响起,呜呜呜呜呜,低沉而又悠长,有如北方吹来的朔风,黄台吉骑在马上,高举着长剑。
决死一战。
当号声渐息,一阵阵的怒吼咆哮声充斥了整个战场。
清军开始拼死突围,他们选择向北面突围。
战马开始小跑加速,渐渐加快速度,迅速奔驰起来。
在他们的前面,张国栋策马站在阵前,看着清军呼啸而来,那股狂悍之势,张国栋只感觉一阵阵热血上涌。
他拔出了自己的配剑,那是刘钧赐给他的一把宝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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